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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身有千千劫(全)-21
二十一
做皇帝便不能有爱好。崇祯自幼熟读史书,得出这样的心得。宋徽宗迷恋花
石纲亡国,商纣王和周幽王则为妖姬倾天下。他绝不可以重蹈覆辙。
他似笑非笑地说道:「夜深了,夫人回去吧。你的心思,朕明白了。」
客氏本想继续游说,但见崇祯态度不冷不热,恐怕言多必失,也只好磕了个
头,蔫蔫地起身告退。
「慢着。」崇祯看她就快退出大殿的时候,突然又叫住了她。
「夫人明天一早,还是出宫吧。你在宫外也有府邸,如今住在宫中,毕竟多
有不便,夫人的身份则更与礼制不符。」崇祯突然间下了决定。
就从逐她出宫开始,试探一下阉党的反应。
客氏呆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在宫里呼风唤雨地安荣了这许多年,如今新皇
上台,竟要赶她出去了。她傻傻地站在殿门口,竟忘了如何作答。
「夫人,领旨呀。」王怀恩大声提醒着。看着过去耀武扬威的所谓奉圣夫人,
如今竟这般狼狈,王怀恩心里却着实痛快的很。
过去先帝还在的时候,客氏手下的一名小宦官私盗宫中之物,到外面变卖。
王怀恩发现此事,便告发了那名小宦官。谁知那厮有客氏撑腰,竟然说他诬陷。
而带班首领又为了巴结客氏,不分青红皂白,杖笞了王怀恩一顿板子。若非新皇
即位,所有御前宦官都换了个遍,如今他王怀恩还在下层打扫处受罪呢。
因此对新皇帝,王怀恩人如其名,满怀恩情不知以何为报;而对魏忠贤和客
氏一流,王怀恩也深恨他们误国殃民,不屑与之同流合污。
客氏听到王怀恩带着讽刺音调的提醒,此刻也只得又愧又羞,忍不住流下两
行苦泪,又跪下说道:「民妇领旨谢恩。民妇不敢妄称夫人。只求明早拜别了先
帝,民妇便就出宫了度残生。」
崇祯点点头说道:「朕累了,你下去吧。」
客氏再次叩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金碧辉煌的皇家禁地,此后她也不
能像从前那样,做她的「老祖太太千岁」了。
第二天一大早,崇祯刚刚睡下。他或许不知道,客氏也是一夜未眠。怀抱着
先帝朱由校的那些从小到大保留下来的小东西,她哭了一宿。
眼看天色微明,已是五更时分。回想昨夜新皇帝决绝的态度,她没办法继续
缅怀过去。只得重新梳了头发,将丧服又换上,抱着一个小小的黄布包,一步一
蹒跚地走出了再也不属于自己的咸安宫。
只带了随身的一个小丫头,她们来到了曾停放天启皇帝灵柩的仁智殿。到了
殿中,客氏跪倒在灵位下,嚎啕大哭。她取出黄色小包裹当中的物价,有先帝剪
下的指甲,先帝婴儿时的胎毛,还有先帝出痘后脱落的痘痂。
把所有诸如此类的这些东西,都一一焚化了,一边烧,一边哀哭欲绝。客氏
用她沈甸甸的白玉奶子,喂养了赛过鲁班的天启皇帝朱由校,她深深地爱他。爱
他对她的言听计从,爱他给她的绝世荣贵。
尤其是此时,她爱他到锤心刺骨。先帝之死,似乎也渐渐将她推往了绝路。
她竟不知道,被皇帝逐出宫之后,那起拜高踩低的小人们,还会不会将她奉若神
明。
小丫头默默看着主子的悲号,有点不明白她怎么这么伤心。在她看来,即便
是出了宫,她还有一座豪奢的府邸,有什么好愁的呢?只是她在这一瞬间突然发
现,以往那个春意满面红光焕发的奉圣夫人,竟在这时老了几十岁似的。
就这一夜,她乌黑的头发,竟然白了一半。
就这一夜,她光滑的脸孔,竟然一下子垮塌了。尤其是嘴角那两条纹路,随
着她的哀鸣,眼见着越来越深了。
「你哭什么哭?!哭了大半天,此时也该哭够了吧!别总是哼哼唧唧的,这
点风浪算什么?新皇明明是在试探我们的反应。你若当真了,岂不是自取其辱?
你这个么哭法,被新皇知道,没准还会治你道罪名,说你心怀愤懑!」魏忠贤看
着坐在椅子上仍哭哭啼啼的客氏,烦躁地骂道。
客氏哭的眼泪也差不多都流尽了,拿着手帕子拭拭眼角。尤其当她听到哭也
哭不得,容易哭出罪名来,也就不敢再哭了。
「老魏,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任由皇上这般踩踏我们不成?今儿能赶我
出宫,明儿就能卸了你的官你信不信?」客氏带着哭腔说道。
「哼,他敢!到处都是杂家的人。他也就是拿你撒撒气罢了。无妨,不就是
不在宫里嘛。你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呢?说抓你就抓你,还不若在外边住呢。你
就想开点吧,杂家自有法子应对。」魏忠贤一甩袖子,坐在宽大的胡床上说道。
客氏觉得魏忠贤的话倒有些道理,也就收起了哀怨。走过去挨着魏忠贤坐下,
舔着魏忠贤的耳朵说道:「你弄那几个小娘们儿,到底管不管用啊?可得抓紧了,
这新皇帝他什么也不爱的话,事就不好办呢。」
「行了,杂家早就安排好了。既然他试我,我也探探他吧。不下猛药,看来
是不行了。」魏忠贤一把揽过客氏的腰,手探入客氏的衣襟中胡乱掐了起来。
「轻点儿!都弄疼我了。你们呀,一个个都是这样,狠呆呆的。前几日我听
说,你手下一个宦官,学人出去嫖妓,还非嫖那最稚嫩的雏儿。结果把那假东西
塞进人家后庭里,巴巴的又弄不出来,生生就把那雏儿给憋涨死了。」客氏半是
娇嗔半是埋怨地说道。
「那怨得他嘛?我们这一起人,虽无那东西,可也不能只是眼见着别人快活。
只怪她福气薄,注定活不成罢了。怎能像你,我的千岁奶奶。」魏忠贤嬉笑着,
手指甲刮刮蹭蹭那生硬的乳头,拔起来又复按回去。
客氏那对奶子,有一个万人不敌的妙处。她其实已经40几岁了,却仍有一
对20岁的美乳。无论是色泽弹性还是坚挺程度,一点都不逊色于年轻美人儿。
又更何况是骚性天成,最能应付房中那点事儿。
客氏呻吟着,自己解开了衣服上的袢带盘扣,把一对白生生的大奶,整个袒
露出来,贴近了魏忠贤干枯的老脸上。
「嗯…。老魏,你舌头厉害的狠。快来,吸一吸它们。我这对东西,一天没
人吮咂,就难受的紧。」客氏说着,便捧起一只乳房,凑到了魏忠贤的口中。
「那可不是,从你18岁,便给先帝爷吃了个够。唔…。这味儿,真香,真
美………」魏忠贤接过那奶子,一边吮咂,一边含糊地说道。
「啊…。嗯…老魏,快点儿…还有这个,这边的,也得疼一疼…。」客氏浪
叫着,把另外一只奶子也甩了过去。
「骚货,骚一辈子了,还这么骚。」魏忠贤赞叹着,索性两手一起抓拢了两
只奶子,紧并在一起,全部都放在口中吸吮起来。
「嗯…。呵…。啊呦………再含多些儿,爷爷,魏爷,你这张嘴,可真没白
长。只是,下边那穴儿,可又受不住了。你摸摸…。摸摸。」客氏撩起长长的裙
摆,扭动着身子,却不褪亵裤。
原来这淫妇为了随时享乐,竟效仿汉宫制度,亵裤也是开裆的。魏忠贤对此
当然乐于从命,嘴里还噙着两只乳头,空出一只干枯的手来,摸向客氏的下阴。
「啧啧」,魏忠贤笑道:「瞧瞧,又是一摊水儿。」
他枯长的中指向阴道内狠狠一挖一扣,一股淫液顺着手指流到了指杈。
「别停呀冤家!继续,再深一点儿,再快一点儿!呃哦!」客氏叫道。
魏忠贤口中一刻不停,努力将那两只奶头吸得又饱又涨。吸得奶头的颜色,
都变成了紫黑色。
下面的手也一个劲地忙活着,恨不能用手代替了鸡巴,狠狠地插她几百回合。
「哦喔呜呜………死了,升天了…。!」客氏闭着眼睛大叫着,唾液分泌得
跟下面的淫水一样多,从嘴角溢了出来。头发也折腾得松散了,原本油光水滑的
髻,现在歪歪松松地搭在肩上。
魏忠贤心里「咯!」一下子,忍不住有些忌讳。什么死,什么升天,他是九
千岁,是不会死的。可再看看客氏魂飞魄散的骚浪模样,也不想说破扫了兴致。
想到那天月娘那具更为年轻细嫩的身子,魏忠贤的欲望也就一下子升腾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魏忠贤也不敢铁定自己今后的命运。他只能抱着客氏,将
她推得仰躺在床上,将她的两腿打开,一头埋进去,一嘴扎下去,苍蝇叮蛋一样
地,吸取那源源不绝的淫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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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朱由检这夜突然觉得格外烦躁。明明已是入秋天气,应该是凉爽宜
人之际。可为什么坐在这凉浸浸的干清宫里,身体却反常地燥热?似是从头到脚
无一处不热,由内而外又不得一分清凉。
「王承恩,再搬上一些冰块来,这殿内竟呆不得了!」崇祯有些愠怒道。其
实最让他感到尴尬的,还不止是热,而是下身传来的一阵阵骚动。
他自问并不是一个贪图淫欲享乐之人。成年后他正正经经地娶妻,规规矩矩
地行房。从来没有过那些乌七八糟的爱好。
这一点,与他那声名狼藉的堂弟朱由菘比起来,他几乎可以算是一个心无杂
念的圣人。
他决不能让自己与朱由菘并肩,因为他是皇上,他是天子,他是大明唯一的
希望。下面那些臣子们,每天都忙着争权夺利,党同伐异,有哪一个能跟他一样,
一心只想着大明的江山呢?
既然别人都靠不住,那也就只好自己勤勉些。可偏偏这时候,身体怎么无缘
无故地不争气了起来?
昨夜把客氏驱逐出宫的时候,他还憎恨那一对白花花明晃晃的巨乳。可眼前,
随着身体越来越热,他眼前竟跳出那对丰乳的画面,而且,不仅不讨厌,还有些
向往了。
王承恩看到皇帝红扑扑的脸,再听到他焦躁的声音,连忙吩咐下面的小宦官
们,再去抬上一大箱子冰块来。他也觉得奇怪,自己都已经套上中衣了,仍觉得
有些凉飕飕的,怎么皇帝就热成了这样?
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为崇祯换上一杯温热的茶水,又小声地谏言道:
「皇上,奴才看您脸色不对。要不要休息一下?或是传太医来看看?这些奏章,
皇上明日再阅吧。」
「明日!明日朕就会看到比这些更多的折子,需要朕来批示!朕可以不闻不
问吗?朕可以放心地把这些军国大事委以他人吗?啊?你说啊!」崇祯将御案上
的的折子翻掉在地下,吼出这一段话,自己也觉得有些怒得过火了。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压抑,压抑又转变成更深重的愤怒。尤其是现在,
他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那根龙阳,就紧贴着肚皮站着,顶在丝绸衣服上,更觉得
腻人的紧绷。
他完全可以去周皇后那,或者是其它妃嫔那里,将这身欲望发散出去。可他
身为新即位的天子,没有把心思放在政事上,而是支着这样一根明显的东西去宠
幸后宫,若被魏阉客氏之流知道了,背后该如何笑话他?甚至还会说他是假正经
的君王,说他表里不一。到时他又如何树立新君的威信?
王承恩忙跪下,去捡那些散落的奏章,又一一轻手轻脚地摆回去。皇上对他
一向信任,一向宠爱有加,从不曾这般呵斥过他。可他并不觉得委屈,而是为皇
上担心。皇上一反常态,难不成龙体真是有什么不妥?
王承恩心里叹气,默默地捡着,稍一抬眼,不小心看到了皇帝龙袍下的秘密。
王承恩当然明白那高昂翘首的龙阳代表着什么。难怪皇上不叫传太医。这个「病」,
只有女人才能治得好。皇上是少年天子,也难怪会突然来了兴致。
只是这位皇上与以往哪一位都不同。他的心思太重,顾虑太多,所以才年纪
轻轻的,看上去竟似个中年男子,显得格外老成。
捡完最后一本奏折,王承恩看着崇祯脸色稍有和缓,继续小心地说:「皇上,
还是休息吧。您已经一个多月没翻牌子了。如此下去,不宜龙体保养。昨夜客氏
所说的,虽然不见得是真心话,但道理还是通的。奴才现在就去端来,如何?」
崇祯心里明白,王承恩必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苦衷。眼见着似乎这永远都处
理不完的公事,想着这一个多月以来清心寡欲的生活,自己明明是一国天子,却
过得还不如一介寻常富翁快乐。
长叹一口气,崇祯说道:「就照你说的吧。」
王承恩忙命人把后宫嫔妃的牌子都拿过来,双手捧过去给崇祯挑选。崇祯冷
眼看看那牌子上面画的人,一个个无神无韵,竟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就这些?」崇祯不耐烦地问道。虽然胯下已经涨得生疼了,可今天不知怎
么了,就像是饿汉子还要挑挑食的道理,越饿越想吃点美味新鲜又可口的。
「呃……奴才说了,皇上别怪罪。客氏所说的,新进的那几名女子,名义上
是宫女,可实际上,却是献给皇上的佳丽。姿色不俗,就怕……」王承恩心知皇
帝不满,又看到他额头上的筋都在狂跳了,自然就答得更加小心。
「哼,怕什么。既然他们敢送,朕又如何不敢收?去,把她们都给朕传过来。
朕也想看看,他们对朕的忠心和孝心。」崇祯恨恨地说道。
这些话他一半是说给王承恩听,一半也是在安慰自己。自己并没有错,他不
是好色之君,他只是将计就计。而实际上,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下面那龙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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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突然想到了那个有西施之韵的美女。那个长着一对勾魂媚眼,又实
在看上去清纯可人的女子。事实上,这几天在批阅奏章处理大事之余,那对眼睛
时不时会飘过。只是他自问自制力过人,强行压住了那股子痴念。
如今,如今他只想把她压倒在这御案上,把他滚烫燃烧的欲念,都灌注到她
娇娇柔柔颦颦婷婷的身体里。只可惜,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好把进献的那几
人统统叫过来,才好分辨明白。
「可是,皇上要三思啊。万一,奴才是说,万一………她们真的是那边的人。
奴才只怕,别是什么不怀好意的刺客。」王承恩不得已进谏道。作为皇帝身边的
人,就算皇帝什么都不怕,他也怕。一旦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有责任的,就是他
王承恩。
「他敢!若被朕察觉她们真地有什么歹意,管保让他们个个身死族灭,挫骨
扬灰!」崇祯皱皱眉头,有点讨厌王承恩的罗嗦。
王承恩心中叫苦,知道这皇帝是个执拗脾气。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竟听得紧
挨着干清宫的西暖阁那边,传来一声响动,竟像是木头板子砸在地上的声音。
这里是皇家禁苑,这干清宫更是皇帝处理国务之地。若没有经过批准,任何
人都无法接近。西暖阁里明明没人,怎么会有声音?
王承恩命殿中侍卫过去检查,又叫了更多禁卫过来,保护皇帝的安全。崇祯
也觉得事有蹊跷,这声音来得不早不晚,难道王承恩无意中竟说中了事实?
不一会儿,禁卫们竟押解着几名女子走了进来,毫不留情地将她们一律按倒
在地上跪着。她们个个花容惨淡,吓得脸上竟都没了血色。
「秉皇上,这几名女子藏匿于西暖阁夹壁中,却不知为何碰倒了机关,以至
于行藏败露,必定是图谋不轨。」禁卫指挥使跪下说道。
崇祯此刻除了震惊,更感觉到一阵眩晕。他终于又再见到了她。她就像只小
鹿迷途,浑身轻抖着,一双长长的睫毛,盖不住眼神之中的惊恐。她这样的女子,
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刺客?他说什么都不能相信。他只想保护她,只想让她在自己
的龙床上绽放妖艳.
「好大的胆子,你们是怎么进的西暖阁,说!」王承恩大声叱问着。
「没有,我们冤枉,没有啊。皇上,皇上,我们绝对不是什么刺客,我们只
是九千岁送进来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如画拼命磕头辩解道。
王承恩刚要继续发问,却被崇祯制止了。他命人将其它三人暂时押下去看管
好,却偏偏只留下了那小鹿般美丽的女子。「朕,只想问她一个。只问她一个,
便够了。」
月娘的心通通地狂跳着。她说什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魏忠贤
让她们进来魅惑皇上,希望可以让他色令智昏。想不到竟不奏效,这皇帝分明是
个勤政的好皇帝。本以为这样也就没有她们什么事了,她倒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那魏忠贤又传话进来,安排她们今夜躲在西暖阁,每人裙带里都裹
上几颗迷魂香,也就是催情的春药。那迷魂香并无什么特别的气味,混在大殿之
中燃烧的檀香味中,根本不易觉察,却能让人在无形中着了道。
她们几个人躲在薄薄的夹壁中,本就拥簇。再加上那迷魂香强烈的药力,对
她们也是一种摧残。穿过板壁细细的缝隙,月娘一边看着崇祯的痛苦,一边忍受
着自己身体里传来的,更浓烈的煎熬。
那个阴毒的朱由菘,早将她们几个女子都变成了不折不扣的荡妇。身体是有
记忆的,当那样一副身子遇见这样歹毒的药性,几个女子便都有些忍耐不住,悄
悄地在狭窄的夹壁中,无声无息地自渎着自己的身体。
月娘大口大口地咽着唾液,从缝隙里望着那年纪轻轻便已老成的皇帝,一时
间深恨自己被魏忠贤抓住了要命的把柄。他看上去是那样一个好人,她却偏偏要
把他弄到痴傻。
她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自己的身体,因此就强忍着。不像其它几个女子,已
经把纤纤玉手,伸进了衣襟里,伸进了裙摆中。
「骚货,我就不信,不信你不难受。你装什么,明明比谁都贱。」挨着月娘
的如画,却偏偏靠近了她。
她声音虽极小,但却字字清楚地钻进了月娘的耳朵。那热热的呼吸,掠着她
薄薄的耳廓,进入她细小的耳洞,刺得她如蚂蚁钻心般难过。
她强忍着不去理她,但如画吃准了她不敢声张,便趁机更去羞辱她。如画异
常丰满的胸脯,紧压在了月娘的胸脯上。
两对软绵绵的乳房紧靠在一起,互相挤压,如画又刻意把乳头蹭过月娘的,
形成了更强烈的瘙痒。
「你别这样…。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月娘已经退无可退,她的后背已
经挨着板壁的最末端了。可无论她怎么躲,如画都似乎不打算放过她。
「为什么,你还不明白为什么?世子原本对我不是那样的!可自从你来了,
在他眼里我就只是个陪衬!若不是因为你,世子怎么会冷落我!还有那个九千岁,
把我们弄到这里来,其实也是为了陪着你充数。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是有鸡巴的,
还是没有鸡巴的,偏偏都只看上了你!」如画妒意冲上了头,几乎是贴着她的脸
小声恨道。
月娘一肚子的委屈,但此刻也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只好忍气吞声,别过脸去
不看她眼中的恨意。纵然这夹壁里几乎没有什么光线,可月娘仍能看到,那对眼
睛里浓重的恨,竟似可以灼伤她。
「别装清高了。这香就紧贴着咱们的裙子,我们都受不了,我就不信,你这
么个骚货,居然可以忍得住。」如画不误讽刺地说道,一边说,更一边把舌头凑
上去,细细地舔着月娘的耳廓。
月娘刚进世子府的时候,如画便已经在朱由菘的指示下,从头到脚地舔弄过
她了。她太明白,月娘身体是多么地不堪一击了。
月娘的手狠狠抓着裙摆,她很想一把推开她,可她又不敢,怕弄出声响。另
一方面,如画湿热的舌头带着口水,舔得她浑身战栗,几乎一瞬间,便让她的腿
间濡湿泛滥。她很矛盾,她既恨如画的咄咄逼人,又有些享受。
如画看着月娘喘得越来越急,胸脯起伏地越来越快,更加不怀好意地将手探
入了月娘的下身。如她所想的一样,湿的一塌糊涂。
就像最初朱由菘所说的,格外地黏湿。如画一股脑送入了三根手指,在月娘
的花径中快速抽插,月娘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敢出声,嗓子眼里却还是溢出了几声
呻吟。
「让你再装,看你还怎么装!」如画也是欲火焚身,紧压在月娘身侧,将高
高隆起的耻骨,紧贴着月娘的大腿来回磨蹭,借以发散淫穴中传出的无可抑制的
瘙痒。
正在此时,不巧外间大殿上,王承恩与崇祯正好说到所谓「刺客」的事,崇
祯便撂出那句「身死族灭,挫骨扬灰」的狠话。那声音那么大,无论她们如何难
受,都清楚地听到了。
于是如画急忙推开月娘,让她如魏忠贤所教的那样,时机即已成熟,便趁着
这大好机会,说什么也要想办法在皇帝面前出现。这倒不难,只要她们悄悄退出
那夹壁潜出去,自然就有人可以给她们引路。
可谁知因为那段话带来的惊吓,又刚从欲罢不能的欲望中强行挣扎起来,她
们一不小心,也不知道是谁踩到了谁的裙带,便一个绊一个,一起栽倒了。薄薄
的夹壁承受不了这种冲撞,便赫然倒塌,她们几个纷纷从里面滚落出来。
在那一瞬间,月娘已经觉得,冰凉的刀锋架在脖子上了。这样的事情,做好
了,她也是个死,做不好,在魏忠贤那里,更是一个死无葬身之地。也罢,只要
不拖累卫子卿和卫子瑄,死就死吧。她无奈而绝望地想。
可是现在,她又重新被带入了西暖阁中,而且,是单独地面对着这位皇上。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如画她们都被带走了,她该怎么办,她该说什么。她
知道自己不会说谎,可如果不说谎,她爱的人就要遭殃。她低头跪在那里,觉得
三魂七魄都要离自己而去了。
崇祯说什么都不听王承恩的,如果她真是刺客,她一早就有机会杀了自己不
是么。再说如果真是刺客,也不至于如此笨手笨脚,碰倒了夹壁。
于是,他命令所有人都守在暖阁之外,如果真有什么,他自信自己也不至于
输给这样一个弱女子。他事事小心,却不愿在月娘这样的女子面前,显得畏畏缩
缩。
「你,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你。」崇祯强行压抑着心头的欲念,轻轻抬
起月娘玲珑的下巴,就跌入那一对迷雾般的眼眸中。
「你叫什么名字?是魏忠贤派你们来的?」崇祯舍不得放手,更舍不得把眼
光移开。于是他盯视着月娘的眼睛,手心里还握着月娘尖巧的下颌。
月娘怔了一下,眼神飘忽地答道:「奴婢叫苏,苏绮月。其它的事,我一概
不知。皇上,我……」月娘摇摇头,她不敢说实话。
苏绮月这个名字,也是魏忠贤临时给她的新身份。她也不再是卫府奴仆出身,
而是个落了难,失了父母亲眷的小家碧玉。
「看你怕成这样,倒真是他了。他要你来作甚么?迷惑朕么?」崇祯柔声问
道。托着月娘下颌的手,开始轻轻抚弄月娘脸颊上的细密的汗毛,让月娘中了迷
魂香的身体,一阵阵地发颤。
她飞快地摇摇头,又咬着牙点点头。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若真要解释,恐怕那故事既淫且长,也不该说给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知道。
「绮月,绮月……果然人如其名……朕不得不说,那厮的眼光确是很好。他
了解男人,甚至了解朕。派你来,朕果然有些着迷了。你身上有种香气,很配你
……朕在想,既然这是臣子的美意,朕当接受才是。」崇祯说着,那只手便不由
自主地,顺着月娘优美的下颌弧线滑下去,经过那段细腻修长的美颈,来到了月
娘的衣襟开口处。
月娘本能地身体一缩,男人的这个动作,她太了解其中的含义了。虽然她的
任务就是要勾引皇上,可一旦这事变成了现实,她又实在无法面对。因为这是大
明身份地位最高的那个人,这是天子。
「皇上……奴婢不……不配……」月娘向后缩着身子,恨不能把自己蜷成一
团,然后突然消失,再也不必面对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
「朕不觉得。绮月,朕现在,便一刻都等不得,朕要你,侍寝。」崇祯没有
心情等她再说什么。他的耐力已经到了极限。
尤其真正面对面地看着月娘这尤物,闻着她身上一阵阵忽隐忽现的奇妙甜香
气,他下身的龙阳,便自发地,一跳一跳地提醒他,它着实是急于被安慰了。
从地上一把拽起月娘,不许她一味再畏缩。抓住她腰间殷红的腰带,急切地
恨不能一把扯下去才好。
月娘半推半拒着,男人的手在撕扯腰带的同时,也在四处寻找她身上的美妙。
那只手竟那么烫,手法凌乱而毫无章法——胡乱抓着她的乳房,又突然松开,继
续与那腰带较劲。但对于同样被欲火灼伤的月娘来说,那又无异于是灵丹妙药。
终于那腰带被嫌弃地扔得老远,崇祯便看得呆了。她有着一对饱满又不觉累
赘的酥胸,也有着纤浓合度的腰肢。她丰润,同时又纤细。尤其是那对椒乳,乳
头微微向上翘着,真像一对成熟的樱桃,上面竟无一丝褶皱。而那对玉腿虽然紧
闭着,腿间却依然可以辨认那道深邃的芳谷。
她的身体之美,后宫竟无一个嫔妃可以比拟。此时崇祯才恍悟,说什么三宫
六院,竟然都不如一个民间的女子更为迷人。
他迫不及待地揽过她瘦削的柳肩,却赫然发现,她的肩头竟有一处似月的旧
伤疤。不过此刻他也无暇多问,他只想在她的身上,享受其乐无穷的滋味,只想
在她的体内,一逞纵横驰骋的豪情。
两手轮流抚爱掐弄着月娘的美乳,两人跌跌撞撞地,一起倒在暖阁的金丝楠
木大床上。崇祯的身体重量全部都压在月娘身上,让她一阵阵喘不上气来,却又
被那男人的体温和气息所荧惑,于快要窒息的迷茫中,衍生出一丝丝甜美的肉欲。
崇祯衣服也来不及脱,双手便开始在月娘身上游走起来。大手包覆住她绵软
而有弹力的乳房,让手心去享受那奇特的乳头带来的甜蜜触感;又马上觉得这样
也无法彻底满足,于是将手掌收拢,紧抓着那对乳房,握紧,又再弹开;
然后双手一起去揉搓,将那对鸽子凑在一起,让那对光滑的小乳头互相摩擦,
眼见着那对樱桃硬硬翘翘地挺立起来,让崇祯更为心痒难耐。
他此时真恨自己只长了两只手,而她身上却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他不想宠爱。
两手抓握住她的双乳,听着她压抑在喉咙中的闷哼,声音虽细小,却又无比清晰
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恋恋不舍地顺着那平坦的小腹,向下寻找那世外桃源,摸到那可爱的鼓鼓的
阴阜之上,便急切地想分开她的玉腿。只是她似是有太多顾虑,明明她已经欲火
焚身,可为什么还是要保留那份矜持?
「绮月,绮月……快,快给朕……朕要你,现在就要你……朕这几天,其实
不知道多想把你压在床上,好好地爱上一爱……」崇祯喃喃说着,将火辣的情感,
灌输到月娘的耳中心中。
那热乎乎的气息,将月娘强行压抑的欲望,一点点都翻了出来。之前如画那
样侮辱她调戏她,她尚且还可以忍;可现在身上就压着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
的那根龙阳那么硬,顶的她的小腹都觉得烫了。
闭上眼睛,长大了小口剧烈喘息着,这暖阁内的温度似是越来越高。月娘的
双腿,就在崇祯的手下,迤逦地盛开了。崇祯一手探进去,发觉不仅是那穴口黏
湿得不像话,甚至大腿内侧一整片肌肤,都被那汹涌的淫液打湿了。
他生平还未曾见识过这样的女子,后宫那些妃嫔佳丽们,纵然表面上对他也
有迎合的,但身体总归是无法掩饰,无从假装。她们没有这么多的水,她们绝没
有她这般的「水灵」。
「月,你真美……好多的水儿……果然你与她们都不同……」崇祯努力抻长
了中指,在月娘花径中出出进进,就像是干渴之人遇见甘甜之井,要把其中的蜜
水全部挖掘出来。而月娘也果真没让他失望,那些甘露便随着他手指的抽插,一
波接一波地流出。
「啊……哈……」月娘不知是痛苦还是欢喜,封在体内的欲望,就要全部破
城而出。她摇着头,口中咬着一绺黑发,想要压抑那淫浪的叫床声。
崇祯却偏凑上去,吻住她的小口,将她口中的头发,用他的舌头挑出去。然
后,两只舌头便奋力纠缠,一个是久旱逢甘霖,一个是熟能生巧计。月娘自打离
了世子府,除了那次魏忠贤给她的折磨,便没有一个男人再碰过她的身子。
而她的身子却在每天,甚至会每时每刻都提醒她,那花径中,竟决不能离了
男人的长物。它需要那根肉棍,在它的小嘴中翻腾跳跃,需要那肉棍,在花心深
处,洒下蓬勃的精潮。月娘为此深以为耻,却又无可奈何。
直到崇祯真正吻上她的唇,堵住她的嘴,勾住她的香舌,她才真正地迸发了。
她不再顾忌地大叫着,在与他激吻的空隙,从口角溢出的不仅是湿漉漉的口水,
更多的是赤裸裸的饥渴。
她这一刻不想卫子卿,也不想卫子璇,更不想想起朱由菘和魏忠贤。她这一
刻只想取悦自己,让自己脱离这些个暗夜里,欲望之火带给她的煎熬。
身上的这个人,她也不再当他是皇上,她对他,更没有任何目的可言。只要
他能救她,只要他能给她解渴。
于是她呻吟着,蠕动着,大张着双腿,让他的手进入更多,抽动更快;然后
又死死夹住,让他干瘦的指关节,去磨蹭她激涨的花核,缓释腹中那不停窜送的
麻痒。
她的胸脯也努力向上抬起,用她的乳头去接触他身上滑溜溜的丝缎;用她的
舌头吮着他的舌尖,一次次地把他勾向更深处,幻想那是他的龙阳,在她的口中
窜送。
「不……我受不了了……快点,快点把那肉棒给我……插进去,里面抽得好
难过,快……我要死了……救我……」月娘的手也没闲着,在激吻中摸索到崇祯
的腰间,一只玉手便攥住那暴怒的龙阳,上上下下地撸动着,又再度双腿大张,
用花穴一夹一吸地提醒崇祯,那里面的景致是多么诱人。
崇祯不知道月娘的过去,更不知道她有过多少不能悉数的经历。但他看到月
娘是如何飞快地,从一个羞涩的小女人,变成了豪放的荡妇,却又一点也不讨厌,
让他耳目一新。
看来她真地是比欲望逼疯了,她的渴望甚至超越了他的。否则她便没有胆子
在他面前称「我」,更不会直呼他「你」。可他一点都不恼怒。他在她面前,第
一次觉得自己不仅是君王,更是一个可以让女人忘我的男子汉。
他生来便是王侯,现在更是皇帝。在床上,女人们对他都是惧怕多过向往,
尊重大于喜欢。其实他偶尔也想要平民夫妻的那种鱼水之情,也想体验一下那种
至高无上的快乐。如今,眼前这女子就已经给他这样的感觉了。
他操她,不因为他是皇上,而是她迫切地需要他,需要他的龙阳去解救那窘
困的小穴;她被他操,也不因为她是宫女,而是因为他真地从一开始就默默爱上
了她的美。
崇祯掀起龙袍,将有生以来最硬最烫最涨的那根肉棒,怒冲冲地刺入了月娘
的水径。
「唔呼……啊喔……」崇祯口中发出了兽一样的吼声。
湿,肉棒四周充盈着水意;
滑,他只稍一动,肉棍顶端便滑过一条条沟棱而过;
紧,那样溜滑的小径,竟死死握着他的肉棒根部,与他暴涨跳动的青筋一唱
一和地狠命夹着它,生怕失去他似的;
热,那热度将他的龙阳熨烫地极为舒服,每抽动一下,便有热液和热气一起
抚慰着那勤谨的命根。
崇祯第一次这样舒坦,更是第一次这样忘形。他仰着脸不断地呻吟着,每一
次冲刺抽动,都让他浑身的汗毛都一根根底倒立起来。
月娘主动把两条长腿放在崇祯的肩头,睁着一双迷醉的媚眼,看着崇祯的眼
睛,看着他红涨的脸,她抓住他的两只手,将它们从她的腰间,按到她绵软的乳
房上。
崇祯的动作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轻柔太不解恨。她两手扶住胸脯上抓弄的大
手,自发地挺动腰肢,频抬翘臀,飞快地套弄那根龙阳。务必确保每一下,都能
顶到她花径中的那块销魂的媚肉,都能扎实地钻入那干渴的花心。
崇祯从没被女子这般主动伺候过,他定在了那里,由着月娘吞吐吸夹他的龙
阳。「啊……啊……月……绮月……你真是……骚……骚到极点,天哪……我…
…之前我可真是……白活了……」崇祯的手开始大力起来,将月娘那两颗光滑的
小乳头,用指缝夹着,不断地向上拽着。
他开始觉得体内有股热流,似乎要随着月娘的动作,不一定何时就要喷涌而
出。于是他都忘记了称朕,他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和行为。
「唔……绮月,要……要泄出去了!你这样吸夹,谁能受得了……」崇祯痛
苦地喊道。
月娘也已经在登顶极乐的过程中,一边嗯嗯啊啊地淫叫着,一边更快速更用
力地移动着自己的屁股和小穴,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舒畅全部都化为乌
有。
可崇祯看她这样,更无法控制自己,突然间就将她的两只乳头抛开,回到她
的腰间,用力握着那小腰,肉棒玩命般地死死向穴内顿了几下。那热烫的精液,
便洒在了月娘的花心上,却依然不足够满足月娘的欲望。
月娘在将到未到之时,突然遭遇龙阳已泄,她不满地扭动着身躯,将两只乳
房,自己搓揉地粉红粉红。想再抽动上几下,却偏被崇祯捉住不让她动。
「心肝儿……月……宝贝……别动,别动……让我好好地舒服一回。哦……」
崇祯这一生,第一次射了这么久。那龙阳跳跃不已,似乎也无比欣喜,找到一个
极为温暖舒适的巢穴。
「不……嗯……我不……不行……还要……快啊……别停,求你了,还要…
…快,插我,继续插我……」月娘几近疯狂地要求道。生生被扼断的欲念,突然
又被撩拨到烈焰熏天。她只想一次次到达那熟悉而甜美的峰顶,其它的,一概都
忘了。
「给……绮月……放心,朕一定……一定抱着你,用尽各种姿态,把这里的
二十七张床,统统幸过一次,让你彻底爽快。」崇祯终于射完了第一波,看着鬓
发松散气喘吁吁的月娘许愿。
西暖阁的二十七张床,本意是为了防备和迷惑刺客的,他平时可以任心情,
随意挑一张床休憩。他也从来没在自己的寝宫之外,临幸过其它女子。尤其这西
暖阁,素来只是办公累了休息之处。
可今天,他有了太多不一样的经历,也就有了更多的破例。他要在寝宫之外,
临幸一个疑似是刺客或是奸细的女子。那些过去被他嗤之以鼻的春宫画上的姿势,
他都要尝尝个中滋味。而且,他要一次次地临幸他,直到她和他,都筋疲力尽。
而他那根龙阳,也争气地很快就再度硬了起来。君无戏言,他笑笑,就保持
着那姿势,将月娘端着抱了起来,根本舍不得抽离月娘的身体;
月娘也根本不给他机会抽离。她就那样挂在他的身上,两人的性器交接得严
丝合缝。甚至连刚刚喷射的那些精液,都没有一丝遗漏出来。似乎都被她那贪婪
的花径拦截了,都被她那不知饕足的花心给吸收了。
他们就这样,缠绕着对方,真地开始在另外一张床上,覆雨翻云起来。
而西暖阁外,王承恩早已猜出了房内的春色靡丽。因此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
挥挥手,让那些禁卫退下了大半,其它的,则在干清宫外保护圣驾。
他自己则无处可去,无论皇上做什么,他都无法真正回避。他必须要在皇上
需要的任何时候,都能答应周到。
他低着头,隔着一道门,听里面皇帝闻所未闻的呻吟和嘶吼,听那女子无所
不说的淫词浪句市井粗言,听那肉体交接之时,劈劈啪啪的清脆声响,听那春水
泛滥之时,拉丝牵线也无法扯断的唧唧水声。
王承恩对此,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担忧。少年天子,老成得让人心疼;可一
旦放纵开了端,又不知会惹出多少祸国的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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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卿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眼前的情形。那天他们是怎么回的府,怎么从那
间地下石窟中被人抬到马车上,竟都一概不记得了。
但他模糊记的的是,当意犹未尽的抚琴从地上爬起身,再次骑在他胯间的时
候,他那时已是昏昏沉沉不堪一击。费了好大的力气抬起眼皮,竟似乎看到了朱
由菘那个混蛋,在卫子璇身后狂暴地耸动身躯。
他当然明白,那样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他多想爬起来,不顾一切地就杀了朱
由菘,可他竟连撑起身体的力量都没有了。不知道朱由菘到底对他们用了什么迷
药,竟那样厉害。
于是,他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他看不见,也许卫子璇还能好受一点。
卫子卿恨自己,居然无法保护解救自己的亲兄弟。
他清醒之后,父母也曾问过他,那天他们哥俩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回来的
时候,都像是酩酊大醉一般,被几个很壮的男人从马车上抬下来,都人事不知了。
他也只好含糊回答,说是约了几个朋友去喝了一场花酒。可他内心的纠结,却无
人可以倾诉。
朱由菘的残暴不仁和奇淫怪想,他算是见识到了。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他
居然对卫子璇也下了手。
自打那天之后,卫子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句话也不说。整整三天了,仆
人去送饭菜,都被他骂了出来。卫子卿深深担心,怕他做了傻事。可他又不知该
怎么安慰。换做是他遭遇这样的事情,恐怕也会生不如死。
虽然有些束手无策,但那是他的兄弟,他必须想点什么办法,不能眼见着他
把自己饿死。所以犹豫了再三,卫子卿还是拍拍眼前的那扇门,轻声问道:「子
璇,我是大哥。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我很担心你。」
回答他的,却是一片沈寂。屋子里似乎没人,一丝声音都听不见。
「子璇,你开一下门。我有话跟你说。」卫子卿更加着急,抬高了声音继续
拍门。自己已经吃了两天的闭门羹,如果今天再见不到卫子璇,他准备要破门而
入了。
卫子璇仍然不声不响,好像铁了心,再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了。如果事实真
是这样,那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可卫子卿最担心的,是他万一真地因此而葬
送了自己,那事情就大了。
情急之下,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他连衣摆也没来得及撩上去,飞起一脚
便下死力,踹开了那道紧闭不语的房门。
冲进去一看,他却彻底地傻了。卫子璇既没有意气消沈地瘫在床上,也没有
背着人在这屋里暗泣舔伤口。屋子里一切都维持原样,就像这几天从来没有人踏
足过。就连床褥,也都平平整整,根本没有躺过的痕迹。
这偌大的起居室,只有他自己傻站着。卫子璇不在。卫子卿不死心,从外间
厅找到内寝室,连帷帐后面都找了,甚至于床下都没放过,仍旧找不到卫子璇。
他心里越来越凉,他能去哪?视线从床榻下,自然地移到床上,发现那枕头
下,露出了一张纸的一角,像是一个信封。
他就那样半跪着,维持着之前的姿态,急急抽出那张纸,果然是一封信。信
封上还有着尚未干透的胶漆水痕,上面那熟悉的,潦草的笔迹,写着「兄卫子卿
亲启」。
这是老二的笔迹没错,正像他的为人,不羁狂放,没有什么章法。之前卫子
卿接过太多兄弟的来信,都是从富丽的江南寄回的。那时卫子璇还意气风发,那
时他还没有遭遇月娘。
那时他在信中写的,都是些风花雪月的故事,说他又看上了哪家青楼的女子,
说他是如何跟那些个公子哥儿,喝了个天昏地暗。
现在卫子卿多希望自己手里的,仍是那些江南寄回的来信。可显然不是,那
封口的火漆,还黏黏地诉说,写信的人,匆忙间写完这封信,就神不知鬼不觉地
走了。只留下它,承受那些不可承受的痛苦和屈辱。
卫子卿的心飞快地跳着,哆哆嗦嗦地撕开那信封,抽出几张写满字的纸。卫
子璇,卫子璇,千万不要给我留下一封诀别信。想当初你我争夺月娘的时候,我
曾经恨过你。可现在,我却宁愿拿一切,去换你的平安。
卫子卿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流下两行热泪。他突然间不敢看,怕
看到的,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可事情摆在面前,只有两个结果,没有其它路可
以选。
于是定定神,他迫不得已,还是得看下去。
「哥,我走了。也许,这也是我这一世,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大哥。」信的
开头这样写道。
卫子卿忍不住,眼泪开始劈里啪啦地,不断地低落在信纸上。卫子璇啊,你
到底要干什么?真地要像月娘一样,一去不复返,扔下我一个人承受一切的苦痛
么。
「也许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在那里,我经历了什么可耻的事。我也并不怪
你,你也无须自责。当时的你我,都是自身难保,更没有能力为对方解困。
我把自己关在这里,在痛苦之后,终于理清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理清之后,
我对自己,竟厌恶不堪。
是的,我恨他,恨透了他。我在咱们这样的家族中长大,从未受过什么气。
也根本从来没想过,这样耻辱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眼下,确确实实发生了。我想忘,想劝自己放下,可是,真地放不下,也
忘不了。
我不吃不喝,我趴在这冰冷的地面上,不肯再享用那些美食珍馐,不愿再享
受那些高床软枕。我折磨自己。我甚至想用死,来回避这一切不堪的回忆。
之前的我,只是一大家纨!子弟。不知生存艰难,也不知人世险恶。猛然间,
老天把我推入到这样一种境地。让我不得不去想,想我卫子璇,到底是做错了什
么,老天才用这种手段来惩罚我。
连我自己都深感意外。这罪魁祸首,真地被我找到了。竟不是那个该千刀万
剐的权贵,而是我,就是我本人。
哥,我很对不住你。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对月娘那般锺情。也许,是因
为你我有些地方太像,所以我才那样锲而不舍,不达目的不肯罢休。
我不择手段,用同样不光彩的办法,强占了月娘。且又不顾及兄弟之情,硬
生生地横亘在你和月娘之间。
这句抱歉,我欠了你太久。今天,索性一次性全部还给你。我真地对你不起,
更对不起月娘。我喜欢她,爱慕她,可是,我用的手段,竟都是见不得光的。事
后我更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可以兼顾一切。既逼得你接受事实,又抱得美人归。
现在看来,竟是如此可笑可悲。月娘之所以承受离乱,被迫离开咱们家,落
到朱由菘那样的人手中,难道不是我造成的么。
如果不是我的强横介入,你和她,如今应该过着很美满的日子。而月娘,也
不必遭受那样不堪忍受之劫难。
我也是自作自受。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当初
我那样对月娘,如今,自己也遭到了同样的报应。
如果不是我起初的色迷心窍,我便不会去强占月娘;而我若能自制,今天也
不会落得这般田地。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做因果报应,轮回不爽?
错已铸成,无处回首。我只好走了。在这个家里,我愧对你,愧对父母,也
愧对自己,更愧对月娘失踪之后,这再无生气的府邸。一草一木,一花一鸟,都
在嘲笑我咒骂我。说我是个十足的败家子,如今竟把整个卫家,都拖入了权势滔
天的威胁之下。
哥,我走了,你知道,我这一走,再难回头。但还是请你放心,我不会轻生,
我还要继续苟延残喘,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一番生死劫难,终于让我明白,之前的富贵荣华,也都是浮云苍狗。而我
要找的,是真正该属于我的,活下去的方式。或者是做个苦行僧,或者去做道士。
我的心,太需要找到一点什么,作为活下去的依赖。我已经做错了太多,我不能
一死了之,留给你更多的痛苦。
我走之后,惟愿大哥你能过得好。忘了我这不争气的兄弟吧,慢慢地,把我
忘了,过你的日子。父母都委托给你,我放心的过。嫂子你也对她好一点吧,她
虽不是月娘,毕竟是你的妻子,又怀了孩子。她,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当然,还有月娘,我不想提,又不得不提的。倘或有一天,大哥还能与月娘
重聚,请好好善待她,保护她,别让她再受委屈了。
我是个罪人,她或问起,就请告诉她,我已死了。还有,告诉她,我对不起
她。
还有太多话,已不及说。在这里,我日夜难安。我急于冲出去,就算吃苦也
好,受罪也罢,那都是我该承受的。
哥,保重吧。来生若还能做兄弟,我一定会痛改前非,做一个更好的兄弟。
而不是如今这个,总把你拖入深渊的兄弟。
不用找我,就此别过吧。弟璇上。「
卫子卿看完这封长信,已是泪流满面。他哽咽着,望着手中几张已被泪水打
得斑斑驳驳的信纸。卫子璇的张狂,卫子璇的狂浪,卫子璇的义气,卫子璇的情
谊,此刻都在他眼前不停地闪过。
他就这样走了,他真地扔他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他走之后这乱糟糟的残局。
卫子卿既恨且痛,满心的郁结无处发泄。
卫子璇就这么分文不带地,走进了那个他不熟悉的乱世。他知不知道,自己
和父母要怎样担忧?
他就这样走了,他又知不知道,自己此时需要一个伴,跟他一起承担家族的
责任,更要一起承担失去月娘之后的思念。他搅乱了开局,却不肯陪他一起终结。
空荡荡的卧室中,卫子卿仍靠着床榻,半跪在地上,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将
那信的前前后后字里行间,又细细地看了又看,他才肯确定,卫子璇是铁了心地
离家出走了。到了这时他才也有了一些了悟——有报应的,又何尝只是一个卫子
璇。
就连他自己,也是先有色欲,才动真情的。唯一不同的是,他是长子,他没
有卫子璇的动作快。卫子璇聪明地先走掉了,丢下他,他却仍要坚守长子的本分,
继续继承延续这个家族的一切。
卫子卿的胸口一阵阵地发紧,针扎似的疼。冷静下来思虑再三,他揉碎了那
几张纸,撕扯得一个字都看不明。即便卫子璇走了,他也要保守那个秘密,保住
他仅有的尊严。这也是他能为卫子璇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捂住那个秘密,哑巴
吞黄连一样地捂住。
撕到最后,依稀还辨认得出两个字,正是「月娘」。卫子卿长叹一声,这名
字恍若隔世,竟不知是否还能再见了。
此时他才相信,在这场不伦的畸恋中,原来自己才是陷得最深的。卫子璇痛
定思痛,似乎已经跳脱出情欲的泥潭。他呢,他能跳出去么?这不起眼的名字,
还能左右他的人生么?
「绮月,你跟朕说实话,你到底是如何进宫的,受何人指使,又有什么目的?
你一一地说明白,朕金口玉言,不管事情如何,绝不为难你。」崇祯皇帝在西暖
阁实现了他的诺言,与月娘做遍了二十七张龙床。
药性与欲望渐渐减退之后,他的责任心便又回来了。虽然心中着实喜爱这个
女子,却也不得不质询她。他要她说实话,给他一个真相。
月娘忙披衣下床,跪在当地俯首不敢言。她很想合盘托出自己的来历,但又
投鼠忌器。得罪了那个可怕的宦官,她心里的那两个名字,便可能化为虚无。这
时她也清醒过来,深恨自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竟然勾引着天子,做了那些乌七
八糟的混事。
「你别怕。朕知道,你不说,是因为你有苦衷。朕对你的来历,既往不咎。
朕只需知道,魏忠贤到底跟你们交待了什么任务。你知道,朕是皇帝,不是一个
平常人。做皇帝,考虑的事情要比一般人更多。虽然朕并不想这样对待你,但又
不得不为之。绮月,若你不想这天下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就必须对朕说实话。」
崇祯盯着月娘乌油油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道。
月娘缓缓地抬头,想了又想。崇祯的话打动了她,尤其是那句「天下落入万
劫不复的境地」,让她毛骨悚然。虽然她不懂什么国家大事,但她再笨也明白,
那宦官想拖垮眼前这个和善的皇帝。若那宦官又得了势,就必然有更多的人会受
罪。
终于还是熬受不住良心的折磨,月娘才轻声说道:「皇上,奴婢有罪。奴婢,
其实根本不叫什么绮月。我本名苏月娘,只是一个地位低贱的织娘。那个九千岁
把我送进来,只为了——为了勾引皇上,让皇上能够不理政务。可皇上并没有中
这个圈套,于是九千岁便让我们几个,夹带着勾魂香,就是在裙带里裹上那种奇
怪的红丸。给我们红丸的人说,这东西遇热便发散,贴着体肤尤其散发的更快。
人一旦吸入,没有能幸免的,必然要尽兴………否则,身体差一些的,会中魔障
似的,变得痴傻。更甚至,会不治而亡。如此一来……。他就………」月娘趁着
自己还没后悔,一口气说到这里,看到崇祯眼中一阵阵的杀机和寒意,也就吓得
不敢再多说了。
崇祯听到月娘说出这样一番话,恨得眼红牙痒。这就是弑君,这便是谋反!
魏忠贤,当夷十族!面前这女子,若不是他着魔似地,爱上她那双楚楚可怜的眼
睛,若不是她看上去,确实也是被逼迫无奈,就连她,也不该在活在世上。
「如此一来,他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如此一来,大明的江山,便可以继续由
着他翻云覆雨了!」崇祯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中说出这句话。
月娘飞快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崇祯皇帝额头上暴浮的青筋毕现,心虚地马上
再度垂下头。她还不知道,自己其实也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了。她还能活着,所
倚仗的,也不过是皇帝此刻的怜爱。
「罢了,朕既已赦免你无罪,你也无须太过紧张。月娘,朕问你,你方才说,
红丸?什么红丸,你可曾亲眼目睹?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崇祯看到月娘瑟
缩的柳肩微颤,知道自己吓到了她。强按下怒火,他要追根究底,把事情弄个水
落石出。
月娘听到他语气稍缓,壮着胆子答道:「回皇上,奴婢看到了,只是一颗小
小的,普通药丸那样大的丸药。只是,那丸子,竟是通红的,像颗山楂。而且特
别香。那香味像檀香,又比檀香更浓重。要是混在檀香味里,倒不容易觉得。奴
婢就只知道这些,其它的,他不说,我也不敢多问。」
崇祯点点头,突然间觉得遍体生寒。在这高手如云的大内禁苑,谁能想到,
一颗小小的红丸,便能置人于死地。尤其是月娘所说的这颗红丸,竟像是之前的
泰昌帝朱常洛致死的原因。
犹记那时史官所记和内宫传说,都说泰昌帝是服用了红丸,开始时还精神健
硕,每夜都可尽御十女,发展到后来竟然就狂笑亢奋不已,没多久就莫名地驾崩
了。
这也是本朝一大疑案,当时进献红丸的鸿胪寺丞李可灼,早被流戍了,红丸
也就似烟消云散了。没想到后来魏忠贤得了势,不知为何,竟然好端端地,要为
红丸案翻案。如此想来,必定是魏忠贤以此来换取红丸秘方。只不过,这次他没
办法明目张胆地给自己服用,便让这些女子以红丸浓烈的味道相诱。
真真想不到,月娘的这一小段话,竟然又戳开了另外一个惊天的大秘密。自
己若然没有遇见月娘,无法尽情解释这红丸强大的毒性,也许就是又一个泰昌帝
也说不定。于是崇祯叹了一声,说了句:「你且起来吧,那地上凉。想必你也累
了,下去吧。」
月娘如释重负,刚要站起身,又欲言又止地看着崇祯不说话。
「朕知道你的心思。放心,朕不会让那厮有机可乘。纵然是你的家人被他控
制,朕也不给他机会加害。」崇祯笑笑,心里却越来越苦涩。天子脚下,尚有如
此大凶大恶之人,这天下要大治,可见是困难重重。
月娘这才放心,她说不出口的话,被皇上猜到了。虽然他只猜对了一半,可
毕竟意思也是一样的。于是她赶忙磕了个头,便随王承恩下去,到另一处无人居
住的偏殿去了。
王承恩临走之时,小声地提醒崇祯:「皇上,她虽承受皇恩,但毕竟来路不
明,地位也不般配。您看,她——留,还是不留?」
崇祯低头思忖,知道王承恩的意思。月娘与他春风几度,也无从计算。她腹
中残留的那些龙种,是否该清除出去,还真是个问题。说起来,他也娶了几个皇
后嫔妃,却偏偏无一诞下皇子。这个月娘,确实身份暧昧,可她,那模样却是难
得的好。
留还是不留?崇祯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说道:「算了,看天意吧,这又
岂是人力可为。顺其自然,若有,也算是开个好头。没有,也不必费那力气。」
王承恩只得点点头,派人将月娘送去,岂是也是看管软禁起来。在这事没了
结之前,这个女子都不可以随意走动。
其实崇祯也是考虑到,月娘毕竟也是拨乱反正的功臣,没有她弃暗投明,自
己也联想不到之前的红丸案。更何况,要命的时刻,也是她在身下婉转承欢,她
自己也受了不少肉欲的磨折。何必再在这个时候去难为她。不留,便要派人在她
小腹穴道上猛力按压,还要喝一大碗药,那些精液才会排出体外。更何况,自己
与那些妃嫔行房那么久也没动静,这短短两个春宵,便能怀上龙种么?
崇祯命人给自己换上一套整洁的龙袍,又吃了一餐并不丰盛的御膳,他的心
思,并不在吃喝上。从这一刻开始,他就要打点精神,开始考虑对魏忠贤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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