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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王子淫传-24

  

27.4-27.7情海生波



起伏盘旋的飞马骑兵,如同一群捕捉地上蚂蚁的白雀一般,他们振动着雪白的翅膀,不断向地面上四散而逃的达普拉骑兵,发起致命的冲刺,俯冲而下时,飞马骑兵们掷出的长矛,钉入一匹匹仓惶而逃的骏马体内,人马悲嘶,昔日勇悍无敌的重甲骑兵,此刻一个接一个,栽落到那稀乱的泥泞里,然后,被后面的马匹跟上来,踩为肉泥。

一时间,四周的同伴越来越少,而大群的飞马骑兵已将我们团团围困,在四周形成一个环状包围圈,他们,高速的飞行着。

尤茜手持短剑,护在凤身旁,凤一手策马,一手已取出红宝石法杖,她樱唇中咒语连唱,火红色的光气从她的身子里渗出,在空气中缓缓凝聚,突然,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点点火星之下,灼热的烈焰转瞬间聚集起来,四下里蔓延的火舌,如同一片片舒展的莲花花瓣。

亮红的火焰,顿时形成一朵硕大无朋的莲花形状,在层层环绕的飞马群中爆炸开来。

瞬时间,烈焰的红莲,吞没了数十匹飞马的身躯,四溅的火星,更焚着了不少飞马的羽翼,烈火熊烧,白色的飞马身上着火,受惊之下四处乱窜,而飞马的重重围困的人墙,顿时爆开一个大大的漏洞。

“尤茜……走……”凤微微娇喘着,督促尤茜一起驰出漏洞,妲丽斯等人随后驰出。而大群大群的飞马骑兵略一整顿,又从四周包抄上来。

“受死吧!”布莱德曼虎吼一声,手中的纯刚重剑重重劈下,将一敌连人带马斩为两段,大声对身旁的妲丽斯呼道:“三殿下,快走!”

头上的银冠已然脱落,妲丽斯秀发散乱,平日里恶毒狠毒的眸子,此刻充满惊惧之色,她驾着胯下骏马,紧跟着凤姐姐身后逃出,在她身后,布莱德曼与几名近卫骑士兀自死战。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温蒂驾着飞马战车,带领着数十名飞马骑士已然追赶了上来,她念动咒语,手中嵌有绿色宝石的弯弯长刀,顿时闪出绿色的荧光,绿色的刀芒爆增数尺,飞马从空中落下,拖着那轻灵的战车奔驰到地面上时,这位盘着蛋白色秀发的黯精灵女王手起刀落,接连斩翻数人。

“啊啊……”老骑士布莱德曼大呼一声,他高高举起手中重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温蒂女王的战车劈下,这一剑凶猛绝伦,眼见温蒂身处狭小的战车之内,又是高速运动之中,被布莱德曼一剑泰山压顶,竟是毫无闪避的空间。

“嘻嘻……”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温蒂不退反进,她赤裸的莲足一蹬车辕,那身着银链战袍的身子,竟如同乳燕一般轻灵,轻巧从急速奔跑的战车中纵跃出来。

“卡啦啦啦”一声巨响,布莱德曼泰山压顶般的一剑,将温蒂的战车从上至下生生斩为两端,四匹飞马拖着断残的前半部车厢,腾空而去,而此刻的温蒂,已然纵跃到布莱德曼身后的令一匹暗黑骑士的马背上,月刀一挥,马上的骑士失去头颅,尸体跌落马下。

“咯咯咯咯……你是冥煌骑士团长布莱德曼阁下么?好过份哦……您砍坏了人家的马车!”温蒂轻盈的站在马背上,噘起小嘴,撒娇般的对布莱德曼说道。

“你……你……”布莱德曼回过头来,只见温蒂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身后,心下大惊,立时举起重剑,再次对温蒂当头砍下。

骏马一声惨嘶,被拦腰斩为了两段,而温蒂纤细的身子高高跃起,在落下来时,手中闪着绿色光芒的月刀,便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对布莱德曼当头砍下。

阵阵凉风袭体,布莱德曼大惊,连忙举起自己纹有冥煌骑士团徽章的合金重盾……

“嚓嚓……”一声脆响,温蒂手中的神器月刀,已然深深斩断布莱德曼坚固的重盾,更将布莱德曼的大半条手臂,生生砍落了下来。

“啊!”布莱德曼大声惨呼,断臂处鲜血泉涌,而温蒂娇笑连连,她踮着脚尖,轻巧的立在布莱德曼背后的马臀上,美人儿一手轻掩朱唇,先是一副“惊愕莫名”的表情:“啊!布莱德曼……大人,对不起哦!我……我砍痛你了么?真是抱歉得很!”随即,她又嫣然娇笑了起来,她手中荧光闪闪的刀锋,已然抵在布莱德曼的粗颈上。

“你……你就是温蒂女王。”布莱德曼面无人色。

温蒂含笑不语,纤臂微抬,已缓缓举起长刀。

“罢了……罢了……”布莱德曼长叹一声,瞑目待死。

“团长大人!”身旁几名暗黑骑士奔驰而来,手持长枪向温蒂刺去。温蒂正要斩下布莱德曼首级,被几名暗黑骑士偷袭,无奈间她脚趾头轻轻一点,曼妙的身子后空翻出,半长的战袍掀开处,一对儿淡咖啡色的肥美长腿彻底露出,美腿张开八字,细巧的嫩足在空中倒划而出,她人在半空,竟以一个倒立的姿势旋转成舞,完若曼妙的蝴蝶一般翻入众敌之中,绿荧荧的神刀快如闪电,划出一道道绿色的光弧。

“蝶舞盈月!”

血光乍现,数名暗黑骑士来不及惨哼一声,便连人带马被斩为一块块碎肉。

“基德,雷斯曼……”布莱德曼大喊着自己相继逝去的部下名字,他老泪纵横,直想上前与那可恶的女精灵拚命,转念间又念及妲丽斯的安危,于是趁此机会,打马援妲丽斯而去。

温蒂甫翻落地面,便有一飞马骑兵落将下来,将她接上马背。她吹起一个黑玉的号角,黯精灵的飞马军团以一队一队的菱形阵形,四下里在纷乱的逃兵中交错穿梭着,锋矛利箭,将一个又一个骑兵刺落马下……

不少的重装骑兵陷入污泥无法动弹,被随后而来的黯精灵弓手当作练箭的靶子,本已承受了巨大损失的帝国第九轻骑兵团,被浑身厚皮的犀角兽骑士像野草一般踩烂。一些零散而逃的士兵们,更成为性喜人类血肉的那伽女战士们的美味佳肴。

凤姐姐不断使出烈火红莲魔法,将追赶而来的飞马骑兵驱散,然而,那些速度迅捷的飞马们,很快又重聚力量,再次堵截上来。

身后的妲丽斯在几名近卫骑士保护下,且战且退,此刻,她后肩中箭,小脸痛得渗白,几乎已失去战斗能力。

形式万分危急,而且,侧向里又有一大股犀角兽骑兵,此刻也已赶到,浑身青色的厚皮,额头中央处长有锋利尖角的犀角兽,在沼泽地里绝对能成为骑兵的克星。

前有飞马骑兵堵截,后有犀角兽骑兵追杀,此刻,我们已陷入死地。

数名犀角兽骑士迎面向凤姐姐扑来,当先一名中年女将,浑身重甲之上,面若芙蓉,眉若柳叶,乳白的卷发如层层圆圈形的波浪,论容貌实是极美。

那女将驰至近前,目睹凤姐姐的绝世风姿,便也与之前那些黯精灵飞马战士现出同样的惊艳表情,她微微的愣了数秒,而得到这个短暂的机会,凤姐姐策马又逃出十余米。

嘿嘿……说来,人长得美就是有好处。像凤处身战场的时候,大多敌人摄于她的天仙美貌,不是微微发楞,便是手下留情,绝对不忍辣手催花,嘿嘿……所以,凤姐姐屡屡遇险,不仅自己身上毫无受伤,就连身旁的尤茜与凯瑟琳,也是连沾雨露。不过相形之下,妲丽斯美貌不及凤姐姐完美,兼且她身穿暗黑皇袍,情况自然倒霉得多。

当下凤姐姐与妲丽斯策马急驰,而身后那黯精灵女将也策动犀角兽,急追过来,喊道:“站住,你们休想从我”夜鹰“杰西卡手上逃掉!”

其时,凤姐姐胯下的“炽炎”虽属良驹,但一来马匹疲乏,二来犀角兽在沼泽之中速度在骏马之上。是以又奔出百余米,却被身后的女将杰西卡手持奇形木枪,缓缓追上。

眼见形式不妙,我感觉到凤姐姐连番使用魔法,呼吸已然紊乱,而她身下的爱马炽炎,更是马蹄发软,速度越来越慢。

糟糕!糟糕……情况大大的不妙,妈的!本以为冥煌骑士团如何如何勇猛,结果一上阵便如此惨败,奶奶的!都怪我好奇心作祟,想见见大战场面,结果,却害得凤姐姐陷身重围,唉……如何是好?

我心中着急,危急之间,瞥见身旁同样打马狂奔的妲丽斯,突然间,脑中灵机一动。当下趁凤姐姐不备,我抢入她体内,控制了凤姐姐的身躯。

“拉姆扎,你做什么?”凤姐姐在灵域中惊呼。

“嘿嘿!交给我吧,小弟自有妙策。”我胸有成竹。

勒缰住马,我以凤姐姐的身躯,作势要与追兵死战,却对着策马狂奔的妲丽斯,做作的高呼道:“快走吧!达普拉三公主妲丽斯殿下!这里由我们垫后……

我绝不会让殿下您,落入敌人手上。“

后面的追兵急急而来,听闻“三公主妲丽斯”的名号,立时撇下我和凯瑟琳尤茜,直追妲丽斯而去。

诡计得逞,我心中得意已极,当下领着尤茜与凯瑟琳,从令一个方向狼狈逃遁。其时,大半追兵已被妲丽斯吸引而去,偶尔便有数敌追来,凯瑟琳手中的魔鞭、还有她胯下的卢克,也能轻松解决。

三女狂奔一久,已脱离险境。回头看去,远远瞧见妲丽斯终于被追兵赶上,小婊子陷入重围,眼见已是凶多吉少。

眼见凯瑟琳尤茜二女虽然容颜疲惫、满身泥污,身上却未曾受伤,我心下大定,对二女柔声安慰道:“琳姐姐……尤茜……你们还好吧?”

尤茜点了点头,凯瑟琳收起魔鞭,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却不说话。

“嘿嘿……主公……”凯瑟琳胯下的卢克回过头去,望了从另一个方向远远追妲丽斯而去的大股追兵一眼,道:“主公这招金蝉脱壳……当真是妙计啊!”

我嘿嘿一笑,得意已极。

“这么卑鄙的伎俩……就知道是你……”凯瑟琳冷哼一声,一双罗兰紫的美眸,不屑的瞥到我身上。言下之意,方才那种卑鄙伎俩,凤姐姐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的,却也只有凤姐姐体内的我这个卑鄙家伙,才会想出。

“我怎么卑鄙了……”我心中一怒,道:“我……我还不是怕让你们受到伤害。”

“哦?是么……”凯瑟琳冷笑道:“你是怕丢了自己小命吧,所以,你陷害别人,却要保全自己,是不是?……真是卑鄙!”她卑鄙二字说得甚重,似乎对我深恶痛绝的样子。而她所指“陷害别人,却要保全自己”云云,自是责怪我在黯精灵面前出卖妲丽斯身份,自己则借机逃脱的卑鄙行径。

我心中暗怒,其实与凯瑟琳相处久了,我已然发现,这个魔女似乎特别反感自己那“卑鄙无耻”的另一面。而且,大多数时候,我实在搞不懂这个魔女的想法,其实,我与她相处数月以来,相互之间除了做爱的高潮之外,真正的温柔甜蜜的时刻,当真是少之又少,而且绝大多数时候,这个魔女便是一副瞧不起我、看不起我、讨厌我的表情,妈妈的!虽然我性情“随和”,开始还不以为意,可是时间久了,又有哪个男人不会生气?

奶奶的……再说了,“卑鄙无耻”就是我的本性,臭娘皮,你既然讨厌这一点,那为何又要跟我?妈妈的,去跟你的伦斐尔哥哥去!

“不错!我就是这么卑鄙,哼!那又怎样?”我越想越怒,便用凤姐姐的身体,跟凯瑟琳吵了起来:“你看我不惯,你可以走呀!干吗又要待在我身边?”

“你以为我希罕你了……是不是?”凯瑟琳也动起怒来,双腿一夹马腹,便要离去,哪知她胯下的卢克,竟是岿然不动。

“卢克……我们走……”凯瑟琳扯了扯马缰。

卢克静立不动:“凯瑟琳小姐,我看……你还是冷静一点,不要和主公呕气了!嘿嘿……嘿嘿……”

“好……卢克……你不走是不是……”凯瑟琳怒极:“你不走,我走……”

说着翻下马背,便要离去。

尤茜赶紧翻下马背,拉住凯瑟琳的纤手,道:“凯瑟琳姐姐……你……你要去哪里?你为什么生拉姆扎殿下的气?”这个傻傻的丫头,到得此刻,她才勉强弄清楚,此刻与凯瑟琳争吵的,是我而不是凤姐姐,至于双方争吵的原因,也就是我先前对妲丽斯所施展的诡计,尤茜却是根本就未曾看出,她还以为我们的侥幸逃脱,全是运气使然。

“你……你放开我……”凯瑟琳想要甩开尤茜的手掌,却被尤茜紧紧握住。

我也是动了真火,暗忖自从这魔族小婊子跟了我以后,便没有一时一刻真心的好好待我,妈的!这种女人,留之又有何用?

当下,不理灵域中凤姐姐对我的不断劝诫:“喂!拉姆扎,冷静点!”只是对尤茜冷冷的道:“尤茜,不要管她……让她走!”

尤茜微微一愣,被凯瑟琳趁机甩脱纤手,凯瑟琳气苦已极,转身便要行开,行得两步,突然站住,回过头来,寒着脸问我道:“拉姆扎……我问你,在你心里面,可曾……可曾有一点点……真心的待过我?”

眼见她紫色的秀目又是恼、又是恨,我不禁冷笑,反问道:“那么你呢,在你的心里面,可曾又有一点点……真心的待我?”

凯瑟琳微微一愣:“我……我……我……”

“答不上来了,是不是?”我心下更怒,道:“琳姐姐啊!你跟我在一起,便从没有真心喜欢过我……是不是?你整日里和我在一起,其实心里面,却只想着伦斐尔那个小白脸是不是?”

“你……你胡说!”凯瑟琳哭出来。

“不错!我拉姆扎是卑鄙!我拉姆扎是无耻!你不喜欢我……那走啊,去找你的伦斐尔哥哥去!”我怒火一发不可收拾,见凯瑟琳哭个不住,心下更烦,吼道:“快滚!”

凯瑟琳泪流满面,却不敢走。

我不禁好笑,道:“怎么还不滚?嘿嘿……我明白了,你虽然喜欢伦斐尔那个小白脸,可是,却又舍不得我的大肉棒了是不是?嘿嘿……琳姐姐啊,你还真是淫荡呢,嘿嘿……你赖在我身边,便是想让我操你,是不是?不过可惜啊,老子此刻已经失去身体,不能满足你这个荡妇了……哈哈哈哈……”我狂笑起来,一番粗俗的言语,难以想象的从凤姐姐美好的嘴唇里发出。

如此恶毒的言语,凯瑟琳怎能忍受,一时间她失去理智,雌吼一声扑上来,将我寄居的凤姐姐的身躯扑下马背,对我乱抓乱打。

“凯瑟琳小姐……”、“凤殿下……”、“主公……”……

……

良久良久之后,灵域之中,凤姐姐取回自己的身体时候,她本待对我言辞训诫,然则看见我魂魄深处,一脸苦涩的泪水之时,她微微愣住了:“拉姆扎……

你……“

“哈哈……嘿嘿……”我对凤姐姐勉强笑了笑,然后自己的魂魄,孤身飞到凤姐姐灵域的最深角落。

今天,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

这一天,史书记载,由于指挥者的轻敌冒进,达普拉帝国军在暗夜森林南边境的战役中,遭遇了多年难得一见的惨败。

由于某种原因,达普拉军位于暗夜森林西线的三个军团,拒绝向南线的战役增援,同时,希尔菲斯的盟军又早早的离开了战场,于是,遭遇黯精灵伏击的冥煌骑士团、帝国第七兵团、帝国第九兵团,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在南线的三个军团共十万骑兵之中,有超过两万人被那邪恶的沼泽地活活吞没,三万人战死,一万人下落不明,一万人被俘惨遭杀害……而整次战役,索拉联军自始至终,累计出动的部队,不超过四万人。此战之后,冥煌骑士团几乎全军覆没,冥煌骑士团团长布莱德曼痛失一臂,帝国三公主惨遭俘虏。

这一战,是著名以少胜多的战役,史称“最不可思议的惨败”,此战之后,整个世界的古典军事学界,关于重装骑兵在沼泽等极限地域的适用性问题,进行了普遍深入的关注。这次战役,与紧随其后发生在暗夜森林的达普拉与索拉的第二场战役一起,并称为“世界史上最不可思议的两次战役”。

圣暗黑历249年末的一天,齐梦罗草原西北,一片空旷的原野里。

冬夜,天气很冷,夜空非常晴朗,明月高照。空旷的原野上搭着一顶小小的帐篷,两名骑士坐在帐外,燃起一堆篝火。

这两人身材魁梧,一个头发灰白,一个秃顶,他们浑身重铠,背上的斗篷绣着斯布雷皇家的纹章。

“唉…”头发灰白的半老骑士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四周一望无际的空旷原野,丧气的道:“草原如此之大,也不知拉姆扎殿下身在何处…唉!”

光头骑士鬼祟的瞥了半老骑士一眼,似有什么心事。

“明达文…明日你我分路去找,定要找到拉姆扎殿下的行踪,否则…我们怎对得起女王殿下的重托!”半老骑士道。

“山德鲁大哥…”光头骑士明达文沉默半晌,突然脸色凝重,对半老骑士道:“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山德鲁道:“什么事情…”

“其实…女王陛下的身体越来越差,她…她的情况…您是知道的…”明达文微微犹豫,终于说了心事。

山德鲁叹了口气,并不答话。

明达文复道:“现今撒发尼国内的情况,大哥,你也是知道的,阿鲁妮科娃陛下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看过不了明年,她…她就会…”

“住口!明达文,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山德鲁大怒,打断明达文道。

光头明达文嘿嘿一笑,道:“大哥,你不要那么迂腐吗,嘿嘿…你想想,赶明年阿鲁妮科娃殿下因病驾崩,这撒发尼王国的玉座,却是由谁来坐?”

山德鲁微微一愕,怒道:“你不要胡说,女王陛下身体康泰,怎会突然驾崩?”

“大哥,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明达文笑道:“你先仔细想想,再回答我的问题,这女王归天之后,她的王位,却是由谁来继承?”

“你…哼…”山德鲁道:“即便万中之一发生了这种情况,那撒发尼的王位,自然归拉姆扎殿下继承!哼!这种问题,还用想么?”

“哈哈哈哈…非也非也…”明达文得意大笑,道:“大哥,难道你不知道么,此刻撒发尼国内,嘿嘿!六成以上的军队,全部都掌握在女王陛下的堂弟,埃迪马特公爵大人手中…”

“那…那又怎样?”山德鲁瞪圆虎目,怒视自己的弟弟。

“我说大哥啊!”明达文道:“拉姆扎殿下的品性,您也是知道的,嘿嘿…如果让那种个小混蛋成为国王的话,撒发尼王国还有什么前途可言?所以,大哥你想想,只要拉姆扎殿下发生个什么意外,突然死去,或者突然失踪什么的,那么,将来有资格登上王位的,便只有埃迪马特殿下了。”

山德鲁心下大惊,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大哥!”明达文提起篝火上的铜壶,到了杯热酒,递到山德鲁面前:“好吧!今天,我就把实话都跟你说了吧!其实…埃迪马特殿下,早就与我还有三弟约定好了,只要我们找到机会除去拉姆扎那个小混蛋,嘿嘿…他日埃迪马特殿下如果登上王位,我们兄弟三人,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山德鲁接过明达文手中酒杯,老手发颤,艰难的喝了一口。

“唉!现在,犹大三弟不幸遇难,还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大哥,你可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从三弟尸身的手心里…找到了什么东西?”说着,明达文从怀里取出一个物事,摊开手掌,只见他掌心处,是一颗黄金的纽扣。

山德鲁叹了口气,道:“是…拉姆扎殿下的纽扣…”

“不错!就是那个小混蛋!是他杀了我们的亲弟弟犹大!”明达文怒吼起来。

“明达文!我不许你对拉姆扎殿下无礼…”山德鲁沉着脸,良久良久,道:“开始…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拉姆扎殿下,会对三弟痛下毒手…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明达文道:“你明白什么了?”

山德鲁道:“哼哼…现在想来,那天夜晚,也是三弟背叛在先对不对?三弟意图对拉姆扎殿下不轨,结果,拉姆扎殿下无奈自卫,失手之下取了三弟的性命,对不对?三弟图谋不轨在先,死有余辜!”

“你…你说什么?”明达文脸色一阵阵发白。

“二弟啊!”山德鲁怒气忡忡的瞪着明达文,良久良久,这位老骑士深深叹了口气,道:“我们家族,世代受斯布雷家族的恩惠,阿鲁妮科娃陛下,更是对我们兄弟三人器重有加!唉,二弟啊,你和三弟怎能作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呢,你们,你们真是好…胡涂…”

“胡涂?”明达文一愣。

山德鲁伸出手去,握住明达文的手掌,语重心长的道:“二弟啊!你切不可一错再错,走!我们这就返回天原城去,向女王陛下认罪,然后协力铲除叛党,将来…我们辅助拉姆扎殿下荣登大宝,这才不负斯布雷龙骑士的忠义之名!”

“大哥…你…你…”明达文先是一呆,随即哈哈大笑,道:“大哥!你真是迂腐不化,埃迪马特…埃迪马特大人曾亲口许诺给我,只要我们除去拉姆扎那个小子,来日…来日埃迪马特大人登上王位,便授你我伯爵之衔…大哥啊,你…你切不可冥顽不灵…放弃眼前唾手可得的富贵啊!”

眼见自己亲弟弟一张猥亵无耻的嘴脸,山德鲁怒火攻心,他拔出长剑,架在明达文的脖子上,道:“明达文!你…你!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你有胆再说一遍,我…我宁可亲手把你斩于剑下,也不愿见你…变成一叛国弒君的奸贼!”

“不!”冰刃及肤,明达文惊得寒毛倒竖,腾得一声跪在地上,道:“不要!大哥,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我…我知道错了…”

“那好!你这就跟我返回天原城去,向女王陛下当面认罪。”山德鲁怒气稍歇,正要收剑入鞘,突然,光头明达文一个突然纵起,撞入山德鲁怀里,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短剑,剑刃,已深深的刺入山德鲁小腹。

山德鲁闷哼一声,下腹鲜血直流,他踉跄便到。明达文偷袭得手,再站起身时,已拔出长剑,剑尖直指山德鲁咽喉。

“明达文,你…”山德鲁腹下剧痛,粗喘不已。

“大哥!从小到大,你总是那么迂腐,哼哼…贫穷的日子,我明达文早就过惯了,嘿嘿…现在犹大也死了,哼哼,我再也忍耐不住了!”明达文突然抓狂一般,叫道:“大哥!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一道,去杀拉姆扎那小崽子!”

山德鲁坚定摇头。

“那好,大哥!就当作弟弟的…对你不住了…”明达文咬咬牙,举起长剑,正要砍下,然而就在此时,明达文身后,突然响起一声雌吼:“住手!”

其时,山德鲁兄弟露宿荒郊野外,料不到附近还有其它人在,此刻身后突然响起一声雌吼,自把场中二人吓了大跳。

明达文大吃一惊,回过头去,却见一位蓝衣女郎策着一花白大马,手持一金色长剑,疾驰而来。

那马奔行急速,奔至近前时,马上女郎递出手中长剑,金色的剑刃划出一道圆弧,直劈向明达文面目。

明达文刚刚刺伤自己的兄长,已然做了大大的亏心事,此刻被那女郎突然抢攻,心绪不宁,数合之下已然节节败退。

那女郎逼退明达文,一双水汪汪的凤目,瞥了地上满身是血的山德鲁一眼,秀眉一皱,怒问明达文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对他…下此毒手。”

明达文心里发虚,正要言语,突然瞥见那女郎身后,一个长着巨大黑翼的身影缓缓落下,却是一只长着蓝色头发的有翼人。

明达文心中更惊,当下狼狈逃去。

那有翼人冷哼一声,振动翅膀,只待追将上去,却被那蓝衣女郎喊住:“算了,席法,救人要紧!”

“是,阿蒂娜依小姐!”有翼人恭恭敬敬的应了声,身子落到地面。

山德鲁伤得不轻,所幸那女郎包扎伤口的手法,竟是十分熟练,又有席法远远飞去,采了些疗伤草药给山德鲁敷上,大概折腾了半夜之久,山德鲁这才脱离危险。

第二日,阿蒂娜依与席法,带着重伤的山德鲁,来到附近一个小镇,接下来静养数日,山德鲁才渐渐恢复元气。

这日,双方互道姓名,阿蒂娜依听闻山德鲁是斯布雷家的武官、拉姆扎殿下身边的近卫骑士之时,女人那颗本就微起波澜的芳心,此刻,益发的激荡起来。

于是,阿蒂娜依向山德鲁打听拉姆扎的近况,并问起拉姆扎的行踪,山德鲁感激阿蒂娜依的救命之恩,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时,阿蒂娜依离开故乡,不远千里去寻找拉姆扎的下落,为的,便是要报那被污之仇,此刻,想到那玷污自己清白,贻误自己终身的小恶人就在左近,阿蒂娜依不禁娇躯剧震,心情激动不平。

其实近一年来,阿蒂娜依避居乡下,开始的时候,她时时思念利夫,平日里所思所想,却是自伤身世的居多,可是几个月后,女人的心思开始了转变,她开始不平,她开始怨恨,怨恨那个以卑鄙诡计夺去自己红丸的恶棍,她越恨越想,越想越恨,于是在接下来的半年里,女人心底深处,绝大部分时间想着恨着的,却是那个银发少年。

待到终于下定决心出门寻仇,阿蒂娜依在草原上与席法相遇,席法妄图找到金剑泊米纽卡的主人,是以二人结伴南下,这日半夜赶路,却目睹了明达文暗算山德鲁的一幕。结果,本性仁慈的阿蒂娜依出手相助,却救了山德鲁一命。

阿蒂娜依固然急于想手刃仇人,山德鲁更是担心王子惨遭明达文毒手,于是,根据山德鲁的错误讯息,阿蒂娜依、席法与山德鲁三人,却往东北方向寻找王子殿下的踪迹,如此一经耽搁,便是数月。

……

那山德鲁得知埃迪马特公爵的勃勃野心,立时写信,托人千里急告天原城内。而此时,撒发尼国内得形势,已是错综复杂。

天原城,斯布雷皇宫。

金雕玉琢的床桅,天鹅绒的褥子里…一脸病容的阿鲁妮科娃辛苦的查阅四处官吏呈上来的奏折。

“女王陛下!”门口的女官轻轻呼道。

“什么事?”阿鲁妮科娃无力说道。

“蜜将军出征恩马克,已经凯旋归来…正在宫外候旨!”

“快请她进来…”女王病白的脸上,显出一丝喜色道。

未几,一身钢铁女式铠甲的美丽狐女将军,来到了女王的卧室。

秀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纤臂上还缠着绷带,似乎受了些轻伤,当美丽的狐女来到女王面前的时候,女王终于笑了起来。

“你…你受伤了么…蜜儿?”科娃女王关切的看着狐女的伤臂。

“一点轻伤,”狐女微微笑着,坐到科娃床上,握住女王的双手,道:“怎么?姐姐的老毛病又范了么…手好凉…”

女王苦笑了笑,道:“战斗还顺利么?”

“托姐姐的福…叛乱已经平息了…已留下一些军队,安抚平民…”

“对不起!”女王叹了口气:“我的身体变成这样,结果…却要辛苦妹妹你,去替我出征…”

“姐姐千万不可这么说…”狐女捏紧了女王的手,良久,又道:“科娃姐姐,拉姆扎他…最近有消息了么?”

“唉!这孩子…”女王拿出两封信函,递给美丽的狐女,道:“这封,是拉姆扎写回的信,还有这封,是山德鲁写的…”

狐女拆开信封,细阅完毕之时,她的瓜子脸儿竟有点发白,对女王道:“想不到…犹大,还有明达文他们,竟敢作这种事情!而且,他们背后的主使,竟然…竟然就是…埃迪马特殿下,糟糕…那…那拉姆扎

王子淫传28.2-28.5被俘的公主

狐女拆开信封,细阅完毕之时,她的瓜子脸儿竟有点发白,对女王道:“想不到…犹大,还有明达文他们,竟敢作这种事情!而且,他们背后的主使,竟然…竟然就是…埃迪马特殿下,糟糕…那…那拉姆扎现在,岂不是非常危险?”

“这到不尽然…”女王道:“拉姆扎这孩子…你是知道的,若是…若是比起阴谋诡计、鬼蜮陷害,他一般是不会吃亏的…”

“这倒也是…”蜜将军笑了起来,随即她又愁眉深锁,说道:“可是,科娃姐姐,埃迪马特那边的问题…却又怎么解决?”

“我也不知!”女王颓然摇头,道:“现在的埃迪马特手握重兵,确是不易对付了呢…”

……

博卢尼亚大陆的西南角,索拉半岛的北向,终年笼罩着阴森雾气的暗夜森林最深处,暗夜精灵的圣地,夜之城。

万年的古树,树梢竟达数万米高,横向里直径足有数千米的树干上,长着数不胜数的茂密枝干,十万根,百万根,千万根?

一片树叶,有一栋房屋那么大,一根树枝,有两条街区那么宽。这是怎样的一株大树啊,它那暗绿色的古老树皮,那拔地而起、直冲云霄的凌厉气势,天哪,这就是传说中的万年树!

传说,这种万年树,能活一百万年!

一株万年树,已经如同一座小型的山峰、而数百株万年古树,枝叶参差交错的长在一起,天哪,如此的景象,直如同那一座巨大的山脉,超级的城堡…

这是一座天然的城堡,由数万黯精灵严密防守的神奇树堡。

与大精灵一样,黯精灵善于攀爬,生活在枝叶茂密的树木上,而那壮观无比的万年树堡之中,便建立了黯精灵们年代久远的城市…

宽度足有数十米的树枝成为黯精灵们的马路,面积巨大的树叶,成为黯精灵们的阳台,那大型的的枝丫交错处,黯精灵们在这里…建造了美轮美奂的树木街区,而那一个个深邃的树洞,则成为黯精灵的储藏室…

这是一个神妙的社会,神奇的树堡!

万年树堡的中央,一颗年龄最大、树干最粗、树梢最高的万年树的顶端,建设着黯精灵索拉家族的皇宫。

这是多么神妙的地方啊,美轮美奂的精美梁柱,青色、红色、黄色的树叶四下里互相夹杂,不知名的各色花朵,开满了每个宫殿的屋顶,各种的花香湿气,嗅入自己鼻中,令人精神之舒爽彷佛坠入了快乐的天堂…

不远处的擎天山脉,是那么的苍翠,山间白练一般垂下的瀑布,瀑布的水花,带起一阵阵模糊的雾气…一群群各类的飞鸟来回穿梭…

傍晚的时候,云海一般的雾气,弥漫着整个森林,青山白练、仙雾缭绕…当真是人间仙境…

当妲丽斯被带到树堡最高处,黯精灵女王卧室之中的时候,她的心情却并不十分愉快,这一点,与她四周如诗如画的美景,是绝不般配的…

温蒂女王的卧室美丽,华贵,宽敞。

白纱的床幔,绿色的帷幄,墙壁上,悬着短剑、弩弓,还有不知名乐器,香炉中焚起了名贵的熏香,半人高的花瓶里,插满了各色的鲜花,来到这里,平日里见惯名贵花种的妲丽斯发现自己,竟对花瓶之中的一大半鲜花根本不识。

最后,妲丽斯明亮的秀目,停留在房间正中…那里,竟是由某种不知名的硕大鲜花撑开形成的,一张美丽大床…

天哪,那是什么植物的花朵,竟能开得如此之大…数十朵两米长的花瓣撑开处,嫩黄色的花蕊整齐的舒开,形成一张平整的床缛…

被俘以后,妲丽斯被剥去铠甲,于是,她全身上下,便只剩一条短短的金丝黑底絷裙,而且…而且达普拉帝国素与其它王国风俗不同,达普拉帝国之中,女性的底裙非常非常之短,那长度几乎刚刚遮过臀部,因此,此刻的妲丽斯穿着短短的裙子下面,露出洁白肥美的大腿。

自从被俘之后,妲丽斯被嗅入魔鼬之息,于是,她的全身变得酸软乏力,只能任由几名黯精灵侍女摆布。回想当时的情况,一向专横跋扈、恶毒嚣张的冰之公主心底就充满了绝望。当时,几名美貌的黯精灵侍女把她剥光了衣服,给她兰汤沐浴,然后精心服侍,不过服侍之间,侍女们却也对她无理至极。

当时,几名黯精灵美女唧唧喳喳议论着:“咦!这就是达普拉帝国的三公主也!”、“哦,真是个美人呢…嘻嘻…奶子也很挺哦…你试试!”,“真的吗?哦,嗯,真的也,咦,她的这儿也很有弹性哦!”几名黯精灵侍女上下其手,把妲丽斯从未经人猥亵的雪白奶子,还有丰满的肥臀捏了个通透,更有甚者,还有人抠了她的菊穴。

“住…住手…你们这些烂女人,快拿开你们的臭手…不要…不要碰我…我…我要杀了你们!”妲丽斯几乎气疯了,她美目含泪的大骂起来。可是,她全身无力,然而她恶语相向的结果,却使她可怜的处子身躯,遭到了众侍女的进一步报复性的淫亵…

今天对妲丽斯而言,绝对便是地狱。

然而,地狱的历练,才刚刚开始!

妲丽斯被带到温蒂寝宫的时候,她兀自作着垂死挣扎,结果,她身边的两名黯精灵侍女紧紧按着她的香肩,一女道:“哼哼…这小蹄子当真狂放得很哦…嘻嘻…好象正是女王陛下喜欢的类型哦。”另一女捏了妲丽斯的秀脸一把,咯咯笑道:“嘻嘻…是啊,只不知,这个小骚蹄子被我们尊贵的女王享用过后,会变成一副什么浪荡模样…嘻嘻嘻嘻…”妲丽斯气得要死,张开樱唇去咬那侍女的手掌,却被那侍女笑瞇瞇的缩回手去。

于是,温蒂女王的寝宫之中,妲丽斯无力的躺在鲜花褥子上,静静的等着夜幕降临,心神恍惚间,瞥见床前一尊男性骑士的肖像,妲丽斯不禁微微好奇。原来,那雕像雕的是一位的男性的人类,容貌英俊,气度轩昂,只不知黯精灵女王的王宫之中,为何却多出一尊人类的肖像。

妲丽斯想到自己被俘之后,诸般受辱,兼且冥煌骑士团惨败,那达普拉帝国的皇位,只怕要落在霍森手上。想到种种伤心处,冰公主直想大哭一场,然而就在这个时刻,一身暗绿色皇袍的温蒂回来了。

身后跟着杰西卡、蛇女爱瓦,还有几位身穿白衣的俊男美女,温蒂巧笑嫣然:“妲丽斯殿下,对不起哦,温蒂让你久等了…”

妲丽斯哼了一声,撇开美目,不愿看着温蒂得意的样子。

温蒂微微一笑,坐到妲丽斯身边,对杰西卡与爱瓦道:“杰西卡姐姐、爱瓦阿姨,请坐,今天多亏了你们,我们才能击败所向无敌的冥煌骑士团…而且,我还能…俘获这么一个漂亮的美女…咯咯咯咯…”说着,她墨玉一般的手指,轻轻的在妲丽斯脸上划着圈圈。

妲丽斯听到温蒂言道“还俘获这么一个漂亮的美女…”那一句话时,心如针刺,差点便流出泪来。

温蒂接过侍女递来的一杯美酒,轻酌一口,纤手探下去,挑起妲丽斯下巴,道:“来,美人儿,你也喝一口!”

妲丽斯无力反抗,只得紧咬嘴唇,闭目不语。

温蒂见此情景,也不强逼,只是微笑不语。

其时,侍女已摆好酒席,席间,女将杰西卡两支纤臂伸出,一手搂了个英俊的黯精灵少男,左边摸一把,右边香一口,好不得意,而蛇女爱瓦,也是伸出了长长的分叉儿舌头,在一个可怜的黯精灵少年脸上,舔来舔去。

这是一场淫宴,妲丽斯感到四周气氛淫靡已极,她的心底下,渐渐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天边最后一丝残霞渐渐褪去,夜色,愈浓。

而妲丽斯一生中,最惨痛、最离奇的一夜,即将来临!

温蒂女王的寝殿是一种庭阁式结构,雕刻着赤裸的女神浮雕像的檀木柱上,缠绕着不知名的藤蔓,藤蔓上开出各色的奇形鲜花。

略带凉意的春风,从大开的阁栏间徐徐吹入,将鲜花的淡淡馨香,不断的带进寝殿内部…

夜深,如水的月光,照在半透明的琉璃屋顶上,折射出一阵阵乳白色的柔光,为整个寝殿笼上一层梦幻的美感…

淡淡月光之下,黯精灵们漆黑的瞳仁儿,竟然变幻成奇异的银白色,这是黯精灵们与生俱来的身体特征。他们的眼睛,在月光下的映像下,就如同明亮的珍珠。

妲丽斯温蒂女王被搂在怀里,她浑身酸软,瞥见女王那双亮晶晶的色玉瞳子,将一阵阵暧昧与淫荡的欲意,投在自己待宰羔羊一般的身体上的时候,妲丽斯心里怕极了…

她出生帝王之家,作为曼连斯皇室唯一一位公主,从小到大,妲丽斯可说是纵横皇宫内外,嚣张跋扈、为所欲为。

她的父亲彼得五世、还有她的哥哥蜚里布,都是全副身心投在无止境的野望之上,父子俩整日里思忖着怎么扩张达普拉帝国的领土,更本便没有余暇,来对妲丽斯进行因有的教育与开导。

因此,三公主从小养成了娇纵毒辣的个性。

也许是体内流有圣战士魔剑之血的缘故,妲丽斯从小醉心练剑,到得十余岁时,剑术已登大雅之堂,然而与此同时,魔剑之血中隐含的凶狠暴戾的个性令妲丽斯心肠毒辣。

平素里,妲丽斯心情略有不顺,动辙出手杀人,可怜十数年来,达普拉皇宫内外,不知有多少婢女近侍,惨死在她的玄冰剑下。

虽然平日里凶狠恶毒、杀人如草,可是当自己身处险境时,妲丽斯却忍不住从内心深处泛起惧意,她暗暗担忧,可怜自己的处女身子,落入这个颜色淫媚的黯精灵女王手中,实不知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妲丽斯越想越怕,同时,她在心底下深深的后悔,她后悔当初自己一意孤行,不听布莱德曼的劝告,结果十万大军几乎尽覆,自己还失手被擒,想到此处,妲丽斯鼻子发酸,几乎要哭了出来。

“美丽的妲丽斯殿下啊,陪温蒂姐姐喝一杯,好么?…”温蒂递来银杯,杯中的成年美酒发出浓郁的香气,然而,此刻的妲丽斯悔恨交加,美酒虽醇,却又哪里喝得下去,只见她瞥开臻首,拒绝了温蒂的殷殷美意。

“咦?…怎么,妲丽斯殿下,你不喜欢饮酒么,嘻嘻…”温蒂早料到有如此结果,她得意的笑着,抬起双手轻拍两下,对妲丽斯道:“那好吧,接下来就请妲丽斯殿下你,欣赏我们特意为你准备的节目吧!”

“节目?”妲丽斯微微一愣。

温蒂含笑不语,旋刻间,只听殿外喝骂连声,跟着,在数十名手持长鞭的精灵美女的带领下,竟有一大群白花花的赤裸男体,缓缓行入大殿。

“啊!呸!…”妲丽斯出生皇家,从小奢武嗜杀,却从未见过男子的赤裸身躯,此刻,陡然间看见数十具赤裸的男子身体,美人儿怎能不羞,她一时红霞泛脸,紧闭双目。

目睹妲丽斯的羞涩模样儿,温蒂哈哈笑了起来,而那群赤裸的人类男子,瞥见躺在温蒂怀里的妲丽斯之时,均是大惊。

“妲丽斯殿下!”众裸男哗哗跪下。

“你…你们…”妲丽斯一惊,睁开眼睛,却已认出那些裸男,他们,竟是自己昔日的近卫骑士,想来今日一场大败,他们也是不幸被俘。

“嘻嘻…妲丽斯殿下,他们…可都是您忠实的部下哦!”温蒂媚笑连连。

“你…你…”眼见部下被一个个拨了精光,实在是对自己的莫大羞辱,妲丽斯秀脸气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温蒂咯咯一笑,用嗲甜的声音对席下跪着的数十名裸男说道:“看见了么,连你们的主人,达普拉的三公主妲丽斯殿下,都已成为我的俘虏,你们还坚持什么,快快降伏吧!”

其时,数十裸男都是暗黑骑士团的精英,身材魁梧肌肉虬结,右臂上纹着达普拉帝国的纹章,可说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且他们大多经历过达普拉帝国的死亡式训练,思想上,更是经历过帝国的无数次洗脑,并且,作为冥煌骑士团的近卫骑士,他们参与过无数此死战,精神与毅力,可说是坚定无比。

一时间,黯精灵女王的寝殿里,众裸男身体健美,妙态横呈,直看得四周的黯精灵婢女们,美目中一个个异彩连闪。然而,听到温蒂劝降的台词,众裸男静跪地下,竟无一人说话。

“大胆!”温蒂身旁立着的一名婢女,雌喝了出来:“女王陛下问你们话呢,快点回答…你们到底降是不降?”说着,那婢女执起长鞭,在一名裸男身上连抽数鞭。

着鞭处血肉模糊,那裸男咬牙忍住,摇头。

“嘻嘻,挺有骨气哦,不亏是达普拉的暗黑骑士…”杰西卡停止玩弄手中的,那个已经被剥得精光的黯精灵少男,对那裸男阴森笑道:“难道,你不怕死么?”

“我们身为暗黑骑士…拥有达普拉帝国的荣誉,”裸男神色威严的道:“生是达普拉的人,死是达普拉的鬼!”

“嘻嘻嘻嘻…”美丽色蛇女爱瓦笑了起来,道:“你们现在的这副样子…便是达普拉帝国的荣誉么…嘻嘻…”说着,一双金黄色的妙目,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裸男胯下的长长的东西。

裸男老脸一红,随即意志坚定的道:“无论如何,我们绝不会投降的…”,其余裸男也是神情严峻,点头称是。

“你不要白费心机了,”妲丽斯不禁嬉笑眉开,对温蒂道:“他们身为达普拉帝国的战士,是绝对不会向敌人屈服的!”

“是么?”温蒂心中着恼,却对众裸男冷笑道:“哼哼…看来,不让你们吃点苦头,你们便不晓得本宫的厉害,哼哼…”女王面色转冷,对身旁的婢子使了个颜色。那婢子微一点头,一声令下,便有数十名手持长鞭的黯精灵美女从殿外行入,她们手持一条条长鞭,便开始了残忍的鞭刑。

一女鞭挞一男,数十对奇妙的凌虐组合,令妲丽斯大开眼界。

“辟啪辟啪”,皮鞭抽打肌肉发出的一记记清脆响声,听入妲丽斯耳中,实是恐怖残忍已极,片刻间,她已是粉脸惨白。

平日里妲丽斯视人命如草芥,动辄斩杀自己的部下,心肠之毒辣胜过蛇蝎,然而此刻,自己的忠实坚韧的部下,被敌人俘虏后受到肆意的凌辱。

妲丽斯,终于感到了,一阵阵的心痛。

裸男们被嗅入魔鼬之息,兼且手脚上缚有铁链,几乎便无法动弹,一时间,场中数十对男女规则的排列,每一位身着白袍的黯精灵美貌侍女,舞起毒蛇一般的长鞭,将身下的一名壮男,抽得浑身血痕。

说来,那些黯精灵侍女,似甚精通虐待之道,开始之时,她们出鞭不重,以免上手太快,裸男们不堪痛苦,便一时晕死过去,然而,抽得十余鞭之后,她们出鞭渐渐加重,一时间血花乱溅,碎肉纷飞,裸男们初始时还能勉强忍住,到得抽了二三十鞭之后,他们,便一个二个得开始哭喊嘶嚎起来!

目睹如此场景,温蒂、杰西卡、爱瓦细斟美酒,精精有味的欣赏着,妲丽斯却是心如刀割,几次想闭上眼睛不再去看,耳中,却又听到部下们一声声的惨呼,令她忍不住又睁开眼来。

“住…住手…”良久,有生以来从未关心过自己部下生死的妲丽斯,突然大声的喊了出来。

然而,现场的凌虐,并没有因为妲丽斯的呼喊而停止,侍女们继续淫笑着,鞭挞着地上翻来滚去的裸男。

“妲丽斯殿下,你有什么话想对温蒂姐姐说么?”女王嗲嗲的笑着。

“你…你…快让她们住手!”

“嗯?…嗯,妲丽斯殿下,请求别人的时候,似乎…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哦?”

“我…我…”

“你似乎应该这样说吧,”我请求您,尊贵的温蒂陛下…请您饶恕我愚蠢的部下“…是不是啊?妲丽斯殿下。”

“我…我请求你,尊贵的温蒂陛下…请您饶恕他们吧!”妲丽斯美目浸水,艰难的道。

“嗯…这才乖吗!”温蒂娇笑着捏了妲丽斯的玉颔,道:“不过…我拒绝你的请求!”

“你…你…”妲丽斯几乎气晕过去。

不久,裸男之中,有一人支持不住,大呼道:“不要打了!我投降,我投降!”于是,本鞭挞着他的黯精灵侍女立时住手,她娇笑不已,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嘻嘻,现在,请接受温蒂陛下,对你的特别赏赐吧!”说着,便将一种奇异的药丸喂入裸男口中,药一入口,裸男胯下的长枪立时勃起。那侍女嘻嘻直笑,纤手熟练的握住长枪,套弄两下,接着便剥光自己的衣服,将胯下位置奇异的蜜穴,将裸男的长枪吞入,起伏臀肉,套动起来。

于是,片刻之间,投降之人越来越多,场中,变出现了不少对两色交融的组合,咖啡色的,是黯精灵女子的娇躯,白色或者黄色的,是人类男子的裸体…

场中的情势,益发的淫靡起来,不少裸男,被抽得浑身是血,晕死过去,他们血淋淋的身躯,便被拖出殿外;又有一些意志坚强的勇士,却仍是坚贞不屈,兀自苦苦忍耐;然而,近半的骑士实在忍受不住,已然被迫投诚,然后,他们便从地狱升到了天堂,受到了发情的黯精灵少女们情郎般的肉欲款待。

妲丽斯活到一十八岁,于男女之事,却是从未亲眼见过,更别提眼前这种极度淫糜、极度放纵的群欢场面。

一边有人遭受鞭打、惨呼大叫,一边又有人交股狂干,欢爱呻吟,如此对比鲜明的奇异场景,怎能不令年轻的公主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那边的杰西卡已然剥光一个黯精灵少男按在地上,她墨玉色的身子跨坐在少年的细茎上,美艳的肥臀起落有致,噗唧噗唧声中,她舒爽抬起头颅,蛋白色的卷发在空气中飞扬…

妲丽斯看着娇吟不断的杰西卡,那咖啡色的熟美身躯一下下在少年身上套动着,一对儿尺寸惊人的大奶子一颤一颤的,如此淫糜的情景,令妲丽斯面红耳臊。

似乎饮酒过多的缘故,蛇女爱瓦显出了蛇形下身,数丈来长的蛇身环环盘起,中间缠住一个可怜的黯精灵男孩,这个可恶的蛇女啊,她脱下自己的絷衣,将那黯精灵少男深深的按入自己的深邃乳沟之中,也不理人家会不会窒息!

耳濡目染,妲丽斯感到自己的身体阵阵的发酥,同时,温蒂一双纤细的手爪,已经紧紧抓在自己那对从来没有任何人敢于觊觎的公主酥胸之上。

“你…你…住手…”妲丽斯无力的抗议着。

隔着三公主薄薄的底裙,温蒂咬唇轻笑,双手筘在公主丰满的奶子上一抓一放、一抓一放…她感觉到妲丽斯的酥胸,当真是拥有惊人的弹性啊!

“不要…把你的手拿开…啊…”妲丽斯又羞又怒,心底虽对温蒂痛恨入骨,却又充满无可奈何的绝望。

温蒂狠狠的捏着妲丽斯的青涩奶子,心中的欲念,缓缓提升起来。

场下,兀自顽抗的裸男们一个又一个倒下,身躯被拖出殿外,到得最后,殿内剩下的裸男几乎全部降服,他们被发情的黯精灵美女们按在地上,强制性的交媾,而唯独殿前的一位金发骑士,被婢女抽打了七八十鞭,身上体无完肤,兀自坚忍不拔。

殿内淫声荡语,春色无边,温蒂女王抬起手掌,轻拍了两下,场中交欢的侍女们纷纷打住,她们从一根根淫亮的长茎上站起身来,然后取出一副副铁链,铁链的末端是一轮皮质的项圈,每名侍女,各把项圈套在自己新收的人类情郎颈子上,然后向牵着浑身乏力的他们,像狗一样爬行。

“各位先生们…现在,你们…不再是达普拉帝国的骑士,你们,已经成为索拉森林的奴隶…”温蒂慷慨激昂的说道:“那么,说出你们主人的名字吧…卑微的奴隶们!”

眼中透露出绝望与屈辱,裸男低下了曾经高贵的头颅,在手持长鞭的侍女的教唆下,他们熙熙攘攘的道:“我…我们的主人,是伟大的女王陛下,温蒂。索拉!”

“那么,可怜的奴隶啊!是时候向你们的主人,表示自己的忠诚了!”温蒂横搂着妲丽斯的娇躯,坐到了白银的王座上,她翘起二郎腿,那只裸露的墨玉色右足,挑着脚趾,微微的抬起,脚形纤巧细致,形态完美无比…

于是,侍女们牵着铁链,带同一只只“犬男”,以手代足,狗一般的爬到温蒂女王脚下,接着,他们一个接一个,捧起女王那滑腻的细足,他们开始吻她的脚趾,用狗一般的舌头,舔她的脚掌…

“咯咯咯咯…痒痒,好痒痒…”温蒂笑得花枝乱颤,狗男们如此的举动,让她从内心深处的到了极大的快感与无与伦比的满足,女王一想到昔日英勇无敌、坚贞不屈的暗黑骑士们,此刻竟如同一只又一只哈巴狗一样,谄媚的跪在自己身前,舔自己的脚趾,她的身体,便开始热腾腾的燃烧了,她腿间深处的蜜穴,湿润了…

娇靥晕红,温蒂接受了所有狗男的“忠诚”,然后,这些可悲的男人们,就被那一只只饥渴莫名的黯精灵侍女们拖着铁链,拉出殿外。唉!接下来…等待着他们的,将是雌性黯精灵们,那几乎不可能填满的欲望深渊。

事实上,黯精灵与人类在血缘上相近,而且,黯精灵女子与人类交配,生出来的后代,十有八九便是黯精灵,是以,黯精灵女子们,常常凭借自己的美貌,在月圆之夜勾引人类男子进入密林深处,进行配种,而此刻的暗黑骑士“狗男”们,确已成为黯精灵们的配种性奴。

妲丽斯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几乎发疯了,脑海里空白一片,她已然有点神志不清。

狗男们退去,殿内登时清静,除了温蒂、杰西卡与爱瓦。便只有那名金发裸男,他浑身血污,瘫跪地下,是唯一一位坚持到现在的猛士。

“哼哼…你,还真是很有很有骨气呢!”温蒂甜甜的笑着,道:“吃了这么多鞭子,很痛吧?干么不降呢?”

金发骑士粗喘不已,默然不语。

“你…你是近卫骑士…第八小队队长,布冯?是么?”妲丽斯认出了这位坚毅的骑士。

“正是属下…”布冯跪在地上,虚弱的对妲丽斯道:“属下无论,至使殿下您落入敌人手上,属下罪该万死!”

“那好!布冯,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降是不降?”温蒂秀脸之上,泛起森森杀气。

布冯抬起头来,满是血污的脸上,双目炯炯有神:“终我布冯一生,永远是达普拉帝国的骑士,绝不背叛!”

“好…好…”温蒂笑得更甜,对蛇女爱瓦道:“爱瓦阿姨,这位布冯先生硬气得很呢,他的血想必滋味不错,您可要尝尝么?”

“好哇!”蛇女舔了舔嘴唇,曼妙的蛇身游到布冯面前,然后,蛇身盘绕,层层将布冯卷起。

“布冯先生,你这么勇敢,爱瓦钦佩得紧,嘻嘻…你放心吧,在你死的时候,爱瓦…不会让你承受太多痛苦得!”爱瓦甜甜一笑,突然,她金黄色的眸子异彩连闪,樱唇微张处,露出尖锐的虎牙。

“你…你…啊!啊!”布冯面色发白,他却被爱瓦抱住头颅,锋牙利齿狠狠的咬入他的脖子。

“不要!布冯!!”妲丽斯大喊一声,心如刀绞,她明晃晃的深褐色瞳子里双汪汪的,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爱瓦说得没错,布冯确实没有承受太多痛苦,因为仅仅眨眼功夫,他已经被爱瓦吸成了干尸。

布冯既死,妲丽斯心如死灰,心中痛恨至极,她恨杰西卡在战场上将她耻辱的生擒活捉,她恨温蒂对自己的百般折辱,她也恨爱瓦杀死了自己的忠诚部下,她也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听劝告,至落此下场。

“咦?夜深了呢…啊啊…我都有点倦了呢…”温蒂看了看琉璃瓦上映出的月色,她做了个阿欠的姿势,一双明亮的玉石眼睛,却是满怀春意的瞥到妲丽斯身上,而爱瓦与杰西卡见此情状,立时知机的告退。

于是诺大的寝宫之中,便只剩温蒂、妲丽斯与一名黯精灵少男。

妲丽斯瞥见那黯精灵少男容貌甚为俊秀,尤其眉目之间,与陈列在寝室一侧的那具人类骑士雕像甚为相似。

其实黯精灵男性,大多生得瓜子脸,容貌秀美如同女子,因此,要想在黯精灵之中,找到一位与人类男子相似的男性,实在是难之又难。

不过,眼前这位黯精灵男子生得国字脸,浓眉大眼,眉目间自有一股英气,这于黯精灵男性之中,实是万里挑一的宝物。

黯精灵男性之中,却也生得出如此英伟的人物,妲丽斯不禁好奇,不过此刻,她心中早被怒火填满,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推究那些细节。

“妲丽斯殿下,接下来,容温蒂姐姐慢慢疼你,好么?”温蒂浅浅而笑,她横搂着妲丽斯的身子,行入殿后的内室,那黯精灵俊男想要跟来,却被温蒂淡淡的道:“莫拉,今晚…你自去休息吧,改日待我传诏,再来侍寝…”

黯精灵俊男微微一愣,委屈的道:“可是…温蒂陛下啊!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同房了呢…奴家…”

“莫拉,你不听我的话么…”温蒂没来由的发怒。

黯精灵俊男大惊,跪倒地上:“莫拉知罪,莫拉知罪…是莫拉不好…”

温蒂冷哼一声,暗忖十多年来,自己心仪的那个男人莫拉。拉莫斯,早已踪迹夭然,而这数千个日日夜夜,自己日中所想,夜里所思,无非便是那个负心的混蛋。

可恨的是,数十年来自己明察暗访,终是找不到他的踪迹,结果,直到数年前,女王在自己的部族里,却找到了一位,容貌与那人甚为相似的男子,一时间,温蒂芳心窃喜,便将他带回皇宫,令其改名“莫拉”。

然而,容貌固然相似,那人的举止神态、特别是那种轩昂气概,眼前的黯精灵少男,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拥有的。

女王慨叹之余,却也只能麻痹自己,数年之前的一个夜晚,她久旷多年的身子,终于在容貌酷似那人的黯精灵男子面前崩溃了。事后,她又恼又恨,却将黯精灵“莫拉”一阵迁怒式的鞭打,而且本待杀他,但瞥见他那酷似那人的容颜,终究不舍,终于默认了…

于是黯精灵“莫拉”成为温蒂的“皇妃”,温蒂待他,却始终当作那人的替代品,因此,两人毫无感情可言,而之间的房中亲蜜,更是少中又少,往往数月之中,温蒂偶尔念旧情动之时,这才有个一次两次。

今天黯精灵大获全胜,“莫拉”本待趁着温蒂心情愉悦之时,甜言蜜语一番,好得与佳人共枕的机会,却哪知言语之间,不慎显出了黯精灵男子的阴柔本性,反惹得温蒂大大的作恼。

于是,女王拂袖而去,黯精灵“莫拉”拂面痛哭,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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