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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一个小人物的艳遇-12
第三十二章 云清到访
我还在胡思乱想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一般主动上门来找我的不
是陆游就是孙倩,但孙倩有钥匙,应该是陆游,我懒洋洋的拉开了门,一个倩影
立在门外,我激灵灵差点跳了起来,张大了嘴巴,来的人竟然是上官云清,一头
波浪的长卷发下是一张清丽动人的脸,我有点头晕,对她的到访我升起了一个老
大的问号。
「不请我进去吗?」上官云清语气有些冷,面色也不善。
「哦,请进!」我把门拉得更大了,上官云清走了进来,我这才发觉自己只
穿着秋雨秋裤,裆部正鼓胀鼓鼓胀的凸起着老大一团,我一阵头大,来不及和上
官云清客套,立即逃了似的飞奔进自己的屋子里,从地板上捡起裤子,衣服,胡
乱的穿了起来,那狼狈样就像去嫖娼被抓了个当场现形。
我有些冒汗的出现在客厅上,上官云清还在站着,抱着手臂正随意的看着墙
上那些个孙倩贴的动物贴纸。
「快请坐!」我一边说道,一边抱起沙发上一堆几天未洗的衣服扔到屋里的
床上。
上官云清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坐到沙发上,我倒了一杯水送到上官云清面前,
说了一句,「请喝水。」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这上官云清找我有什么事。
「不用麻烦了。」上官云清说道,目光里透出一丝审视,「昨天本来就想找
你了,但你电话一直都打不通,所以今天就只好过来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
来呢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问完了我就走。」
「你说。」我说道。
「前天晚上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上官云清问道。
「前天晚上?」我有些疑惑。
我稳了一下心神,说道:「我和乐队的几个人在广场表演,然后就去一件歌
舞厅开了间包厢喝酒,闹了很晚才回来。」
「就这些吗?还有呢?」她又问道,她两只脚交叠着,葱段般的十指抱在上
面那只膝盖上,黑色的丝袜小腿和银灰色的高跟鞋微微的晃着。
「大概就这些了。」我心里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吧,但我预
感她就是为了那些事情而来的。宫菲花?一定是她把那晚见到的事情告诉了她,
两人关系这么好,互通信息也很正常。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上官云清没有放过的意思,「你不想说,我也知道,不
必隐瞒我什么?我都知道,宫菲花已经告诉我了。但你要大祸临头了,你知道吗?」
我有些懵,那晚不就上了一个酒吧女,打了一个人吗?有这么严重吗?打人
的事和陆游干了不少,也没见谁找上门来啊。操的那个紫月我也是付了钱的。我
有些不解。
「其他的先不说,就说你在歌舞厅里打人的事吧,知道你打的是谁吗?」上
官云清问道。
「不知道。」我很干脆的说道。心下想着管他是谁,打了就打了呗。
「你倒回答得挺轻松。」上官云清瞪了我一眼,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说道,
「那人是一个模特经纪公司的经理,公司不大不小,这都没什么,他那哥哥才是
关键,他哥哥是N市地产界的头面人物王仁天,听说过他吗?你打的就是他亲弟
弟王仁地。」
上官云清说完,冷冷的看我的反应,我没吭声,心里却想着,我这拳头还真
砸到了一个有钱的主啊,来头还挺大。上官云清又说道:「你把他打得鼻梁断了,
肋骨也断了两根,你现在还像没事的呆在这里,你这是无知者无畏啊。如果换作
另外的人早就上跳下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晕,那家伙还这么不经打啊,才几下子就被打得这么惨。不过人都已经打
了,真要找上门来,那也是正常的事。我说道:「人都打了,我也知道是我不对,
但都已经发生了,该来的就来吧,反正赔他就是了。」
上官云清冷笑,说道:「赔?呵呵,真是笑死我了,你以为就这么容易赔的
啊?我可告诉你,他们王家虽然在N市还达不到呼风唤雨的地步,但也不是什么
人都能随便欺负的主,对于敢触他们霉头的人,日子都不怎么好过。」
「前几年,有一对夫妻不知道怎么惹上了王仁天,他硬就是通过一切手段把
那夫妻俩都拆散了。开始那对夫妻还是买卖做不成,打工打工没人要,不三不四
的人接连上门找茬,最后连同夫妻俩住的地方都被他买了下来,等不到第二天立
即派人叫他们搬走,好好一个春节,大冷的天,夫妻俩只能露宿街头。再后来找
人栽赃嫁祸把丈夫关进了牢里,两人就离婚了,这事情后来虽然闹上了媒体,但
风声过后,那男的还是照样坐上10年牢。」
「这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我说道。
上官云清听了我的回答,有些恼的说道:「你这木瓜脑袋,你真不知道还是
假不知道?你以为这社会只要有法就可以了吗?玩法律,有钱人和没钱人玩起来
可是两样。不说那些法律上的管不到死角和灰色地带,就拿合法的来说吧,你现
在在公司上班,以他王仁天的本事,通过一定的关系,如果他想要你明天不能上
班,我看也不是什么难事,再不济找些人来,今天给你下个套子,明天给你使个
绊子,让你生活工作样样难受。或者找人打断你两条腿,头上缝个两三针,想帮
他出头的人多着呢。只要惹上了他,不管明的暗的,你防得了今天,也防不了明
天。你现在惹上了他弟弟,跟惹上了他是一样的。你明白了吗?」
所谓的人人平等那是扯淡,自古以来有钱有势就是大爷,无权无势只能夹紧
尾巴做人。我们这些小人物在有钱人眼里就是这么样存在的,我承认上官云清说
的也许是事实,但心里还是不怎么好受,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想说些什么,但发
觉想要说出来的话,在上官云清听来,可能都带有粪坑里石头的味道,还是不说
了吧。我沉默着,不再吭声,心里却想着,如果真到那种地步,我也不是吃素的
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我急起来我可不管是不是天皇老子,拉下马来也揍上一
顿。
上官云清一定看出了我脸上有些难堪,缓了缓口气说道:「今天来,一方面
是想跟你说事情的严重性,另一方面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我
和你都已经是朋友了,看到你惹了祸,能帮一下就帮一下,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从上官云清的话中听出了她的诚意,但为了自己最后的那丝男人的脸面,
我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是我惹下了祸,我还是自己……」
「……别说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好心好意来找你,都不要脸了,你还
顾你那张皮,一个弄不好,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我们一起想办法吧,这不
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馨馨,这事就先这么定了。」上官云清
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把我的话顶了回去。
说完,上官云清喝了一口水,脸上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看了我一眼,说道:
「说到馨馨,我还是想跟你说说。虽然我不想知道你的私生活,但我既然知道了
那天晚上你还……还在歌舞厅里和……一个……为了一个女人出头打了人,我有
些担心……」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这上官云清这么的拉下身份来
找我,无论是不是出于对一个朋友的关心,还是因为雪馨馨或者纯粹是为了她的
爷爷,但她的一片心意已经感动了我。她来的时候心里应该很不爽,却没有一见
面就质问我和紫月的事,而是先谈定了我惹得祸,然后才谈其他,分明就是无论
我怎么样,她都会想办法帮我。对她的一片好心,我还能说什么呢?那晚的事无
论她最终会怎么看,我想还是应该跟她讲讲吧。
我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事情其实很简单,那天晚上我碰到的女
人叫紫月,她很像我以前的女朋友,真的很像,她的出现让我以为我整整爱过了
四年的女朋友又出现了,我根本就没有想对她怎么样,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她
深深触动了我某根神经,还有在那样的环境中,不知不觉我们就……用宫菲花的
话来说就是逢场作戏吧。对于女人我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后来,看到她跟王仁
地面贴面的跳舞,我就控制不住的冲了上去,那时我就是想揍那王八蛋。的确是
我不对,让你担心了。」
「她和你女朋友很像?」上官云清看了看我,眼神有些游离,像是对自己说
一般,喃喃低语道:「你……何尝不是,很像,是很像。」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
么,她发现了她有些失神,很快回复了神色,说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能和
我说说你以前的女朋友吗?」
我看了看上官云清,说道「我以前的女朋友叫李欣然,我和她都是N大的,
同届不同系,她是英语系的,我是应用物理系的……」我把我和欣然如何认识,
如何相恋,如何因为生活所迫,如何因为钱的问题分手大概的说了一遍。
「因为钱?因为三十万就离开了你?」上官云清一脸的难以置信,「她怎么
能这样,四年的感情都抵不上三十万,三十万算什么啊?难道就因为这就……怎
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她的回答让我想到了许幽兰,那天许幽兰在长椅上说的话也和她一样,也许
对于从小就锦衣玉食,从小就对钱没有什么概念的她们来说,钱从来不是什么问
题,不会给她们生活带来任何麻烦,她们不知道没有钱的痛苦,不知道还有一群
人因为没有钱,命运发生了怎么样的改变,生活又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的。我不怪她,她做出了她应该做的选择,只能怪我自
己不能带给她所想要的。」我有些淡漠的说道。
我对欣然的离开已经能够理解了,我已经不再怪她,如果我也处在她那样的
境地,我想我也会如她那样选择吧。
上官云清有些发怔,看来她也有一些感触吧,过了一会她才又说道:「你还
爱着她吗?」
「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我不能忘记那段爱,但事实是我和她已经结束。」
我说道,忧伤一丝丝的渗透进了心里。
「爱是不能够忘记的,却是可以结束的。」上官云清说道,她收回了投在别
处若有所思的目光,见到气氛有些沉闷,她浅浅的带着一丝微笑的说道,「对不
起,让你想起了伤心的往事,我们就不谈这些了,还是说一下如何应付王仁天兄
弟吧。」
我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给上官云清的杯子续满了。上官云清捧着杯子
呼着热气喝了一小口,说道:「对于像王仁天这样的人,我倒是有一个想法,而
且我也只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你说。怎么做,我都没有什么意见。」
「要和这样的人较量,最好的办法是你必须和他站在同一层面上。只有这样
才能受到公平的对待,否则只能是他欺负你。」上官云清说道。
「站在同一层面上?」我对上官云清的异想天开有些不以为然,「我也想啊,
问题是我要钱没钱,要势没势,怎么可能和他平起平坐?小蚂蚁再怎么努力也不
可能一夜之间把自己的腿练的比大象的脚还粗吧。」
听了我的话,上官云清有些想笑的说道:「你别没听我说,就认为不可能。
你听我说,我的办法是立即和雪馨馨见面,无论她愿不愿意,你都要成为他
的男朋友,她愿意最好,如果不愿意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她一定把你要当成她
的男朋友,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和王仁天站在同一层面的目的。」为了打消我的疑
虑,她补充说道,「你不要以为雪馨馨只是个退役的军医而已,以他们家不说N
市,放到更高的地方,都是很有分量的,不要说区区一个王仁天,更高的人物来
了也要卖他们家几分脸的。」
我不是对雪馨馨他们家怎么样有想法,只是对这方法……不是不能接受,不
过一个还没见过面的人就已经 被 是女朋友了,这貌似夸张了点吧。上官云清
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怕雪馨馨不同意,又说道:「我和馨馨的关系就不用说了,
她无论如何应该都会答应的,当然她不答应,也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做我男朋
友,这样也行,只是我已经有婚约在身,是有些麻烦,如果不是这样,这倒是个
最好的办法。」不待我说话,她又说道,「本来,我还有个妹妹,如果是她来扮
演这个角色就更好了,诶,可是我和她关系很糟糕,还是不要提她了。」
「你同意吗?」上官云清闪着眼睛等我的回答。
「随你便吧。只是有必要这么麻烦吗?他要真不放过我,大不了我这百八十
斤交给他就是了。」我说道。
「你这人还真痞了你,干了坏事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冲好汉,还没见过你这么
无赖的人,真是服了你了。」上官云清对我翻了个白眼。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联系馨馨,马上去和她见面。」上官云清一边说着,
一边从手提袋里拿出手机,就要拨打。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这又是谁啊,平时连个鬼影都不见,怎么今天一
拨接着一拨,我起身去开门,敲门声一直没停,我打开了门,闪进了两个大盖帽,
警察!我心中一惊,头脑嗡的一片响,装作镇静的立在那里。
「你就是赵波吗?」一个稍微胖一点的警察上下对我一番打量,口气不善的
问道。
「是我。」我说道。
「我们是鱼峰区派出所的,跟我们走一趟吧。」那警察说道。
「我犯了什么事吗?」我故作镇静,心里却七上八下,这下真的惨了,惹上
警察了,不知道是为了打人的事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我靠,好像最近有点背啊,
弄点事情怎么都被找上门来了。
「有人举报你昨晚故意损坏他人财物。请你跟我们回所里接受调查。」那警
察说道。
旁边的上官云清看了看那警察,然后又看了看我,对那警察说道:「你们是
不是搞错了?被举报的人真是他吗?」
「他叫赵波,就是他,地址也没错,他被人举报昨晚在停车场扎了人家轿车
的轮胎。」胖警察说道,「跟我们走吧,有什么到派出所再说。」
「扎了汽车轮胎?你都在搞什么啊?」上官云清疑惑的看着我。
一个警察打开了门,一个在后面押着我,就要把我带走。我硬着头皮对上官
云清说道:「没事的,只是接受调查,我去去就来。」心里却想着,这下玩大了。
第三十三章 自摆乌龙
我跟随着警察下楼来,一辆警车已经停在楼梯口。上官云清也跟着下来了,
我正要上车。
「等等!」上官云清说道,「我说两位警官,你看我和你们陈生所长很熟悉,
前几天我们还见过面,赵波是我表弟,能让他坐我的车吗,我负责送他到你们所
里。」
表弟?我靠,男朋友没戏就攀我做表弟,这上官还真是有意思。貌似很多白
痴意淫小说里,表哥表妹之类的角色之间都是很暧昧的哦。
两个警察两人面面相觑,显然不认识上官云清,还是那个胖警察说道:「对
不起,根据我们的规定,你的要求我们不能答应。走吧,上车!」
我上了车,坐在车后面,通过后挡风玻璃,我看到上官云清正一边打着电话,
一边开门上了她那辆奔驰车。
经过几条街道,穿过一条长长的巷子,我被带到了鱼峰区派出所,一进大门
迎面是一面写着 为人民服务 几个大字的墙,后面是一栋三层小楼,我四处扫
了一下,发现一辆奥迪A6正停在院子一角,四个轮胎已经漏了气,车子的一侧
被刮了几道划痕,很明显就是昨天晚上我扎的车子。我心头一紧,我靠,车子都
被当成证物弄来了,看来昨晚弄的这一茬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啊。
跟随着那两位警察,我被带到了一间审讯室,两张简易的办公桌前面更为空
旷的地方放着一张椅子,我被带到那张椅子坐了上去。我打量了一下,发现其中
的一张办公桌上上放了几本厚厚的电话号码黄页,几根警棍就放在上面,书的中
间和旁边都有些残破,我靠,这不会是刑讯逼供用的吧,听说压上重物,再拿警
棍重击,能够把你打得吐血,身上却看不出伤来。再抬头,对面墙上 坦白从宽,
抗议从严 几个红色的大字很醒目。
我对这几个大字很是反感。电影里经常听到警察对被抓捕的人说: 你有权
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在法庭上作为对你不利的证据。你有权请律
师,并可要求在讯问的过程中有律师在场。在讯问的过程中,你可随时要求行使
这些权利,有权不回答问题或者不作出任何陈述。 这句话出现的频率是如此之
高,相信几乎每个人都耳熟能详。这也是西方国家经过成千上万次的司法实践中
得出的一套做法。
但在这里,所谓的 沉默权 是不存在的,讯问中往往也不会有律师在场的。
对于被带到这里的人来说,你是被推定为有罪的,有罪的人必须坦白,以坦白换
取宽大。 坦白 就意味着你必须说话,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被认为是一个
嫌疑人应尽的义务和从宽的出路。对于提问不回答,选择 沉默 的顽固分子来
说,那就是认罪态度不好,就是拒不交待,意味着你是抗拒的,不配合的,是对
立的,面临的将是更重的惩罚,或者是刑讯逼供。冤假错案也许就在这样一声声
威逼或者是痛苦的哀嚎中被炮制出笼了。
当然,这只是我主观的臆测,因为派出所我是第一次来,所谓的合法程序我
没有亲身经历过,不知道厉害。但这国家暴力机关无处不透露出来的森冷威严,
让我很不舒服,让我惶然,让我焦虑,两个警察把我带进来后,就出去了,没有
人再理睬我,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了,我像被他们遗忘了,房间很小,四围
的墙壁一次次的向我压来,我压抑而孤单,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盯着对面墙上黑
洞洞的摄像头,摄像头下方一个小点不时闪着红光的,表明那摄像头一直在工作
着,我感觉到他们在注视我,感到他们是存在的。我是他们眼中的罪人。
我想我是多虑了,我所涉及的事情目前来说应该还是治安案件范畴,还没有
什么糟糕的迹象表明已经上升到刑事的层面了,这从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带上
手铐可以看出。想到这我有些舒了一口气,直到这时我才空出脑子来,意识到自
己还有一丝权利,我陶出了烟盒,抽出一根点上,深深的吸上一口,把烟灰弹到
了侧到我胸前的侧板上,一个嵌在上面的烟灰缸里。烟灰缸里留有几根只吸了几
口就被匆忙摁灭的烟屁股,从那扭曲的烟身我读出了吸烟者的焦虑烦躁,焦褐色
的烟灰缸也让我知道吸烟是你可以要求的一项权利,这是促使你 坦白 的人文
关怀,搞不好你没带打火机,或者手被拷住不方便,警察还会帮你点上香烟,在
你愿意 坦白 的时候能允许的都是被允许的,否则,能允许的都将是被剥夺的。
沉默是不可能的。我在脑海里重复着应对问答的攻防演练,一遍一遍的推倒
又重来,搅动着自己的智慧考虑着怎么样才能够让自己摆脱或者将责任降到最低。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是本能,没有人会在自己受到伤害时无动于衷,即使是杀
人者,面对死的惩罚,他也有着调动一切合法手段避免死亡的权利,这不是荒诞
不经,也不应受到指责,然而世人多对罪大恶极之人义愤填膺,巴不得其速死毁
灭才好,即便是蒙冤的好人,在不明察的情况下,往往也成了义愤盲目宣泄的牺
牲品。
即使我是生着的坏人,仍有着辩驳和申述的自由,我决定没有见到什么真凭
实据之前,我将如粪坑里的石头一样拼命周旋,而不是什么见鬼的 坦白。
我做好了一切战斗的准备,精神上的,肉体上的,我都做好了准备,我担心
的是昨晚没吃上牛肉,不知道抗打击的能力会不会很糟糕。我在想着如果我被灌
了催眠水,然后在我头上放鞭炮我会不会醒来?我胡思乱想着,忐忑而惶惶,面
对国家政权机器的时候,你会感到自己很渺小。在我准备再点上一根香烟时,门
被打开了,进来了三个人,先前的两个警察,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让我吃了
一惊,竟然是方静,她也被带来了?!她的出现让我先前所做的一切准备瞬间崩
溃了,如果分开审讯,我的任何狡辩和抵赖都是徒劳的,将会出现不是她受苦就
是我受罪的局面,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怎么能让方静受苦呢?
方静看到了我,瞟了一眼已经被烟头填满的烟灰缸,轻轻对我一笑,好像看
到我狼狈的样子她很开心的样子。我靠,她这时候还笑得出来啊,这女人的心不
知道是什么做的,看到自己的情夫这样了,还若无其事。
「是他吗?」一个警察问道。
「是的。」方静答到。
「你决定放弃对他的指控吗?不再追究他破坏车子的事吗?」那警察又说道。
「是的。我放弃对他的任何指控。」方静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撩人的看着
我,脉脉含情的样子,让我一阵火大,只想上去揍她,然后再狠狠暴干她一顿才
解恨。
只是他们的对话,让我听着糊涂,什么时候轮到方静来决定要不要处理我了,
这到底怎么了,一个同案犯居然能说出赦免另外一个同伙的话来,这也太匪夷所
思了吧。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一个警察对我说道。
我有些晃神,这都是怎么啊,什么都不问,就这么结束了?我站了起来,腰
肾处传来过度焦虑的虚累感,这时方静不顾两个警察还在,扑到了我怀里,在我
耳边说道:「让你受惊了,都是我不好。」末了还轻轻说了一句:「还是我冰雪
聪明吧?你这有勇无谋的,总是被逮个当场现形,我又再次逃脱了。呵呵。」
我知道方静指的是什么,也知道我没事了,心头一阵畅快,但我还是装作生
气的一只手在方静腰部用力拧了一下,方静「哎哟」的一声,跳离了我的怀抱,
脸上似嗔似嬉。旁边两个警察看得眼都直了,他们明显知道方静是有夫之妇,现
在竟敢堂而皇之的在派出所里和她的情夫打情骂俏。
两个警察快看不下去了,催我们快离开,「没事了,你们就赶快走吧!别在
这磨磨蹭蹭的。」
我和方静出了审讯室,往派出所大门走去。路上我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昨天晚上丰建华看到车子被人扎了,立即就报了警,调看了停车场的监控录
像发现了我和方静嫌疑最大,立即就通过关系要派出所严查此事,丰建华是N市
财政局的一个处长,平时机关里也认识不少人,再加上他老爸是副市长,那派出
所办事的速度自是不必说了,所以第二天我和方静就被带了进来。
只是查来查去,警察准备发难的时候,才发现车子是挂在方静的名下的,根
本和丰建华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下就好笑了,车子的主人自己找人把自己的车子
给扎了,这世上还有这么离奇的事吗?这回轮到警察傻眼了,这事还办个屁啊,
自己的东西爱砸就砸,砸个稀巴烂跟谁都没关系,谁也管不着,虽然我就是那个
扎车子的人,但方静这个主人不追究啥事都没有。
「还说自己冰雪聪明,我看你是笨得像头猪才对,就你那脑筋,哪天你的牙
齿把你的舌头给咬下来了我也不认为是假的,让我虚惊一场。」我故意瞪了方静
一眼说道,我当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逗逗她而已。
「好了好了,我是猪,是大笨猪,我的小心肝,人家忘记了才这样的嘛,我
错了还不行吗?今晚我请你吃饭,鲍鱼龙虾随便你点,让你压压惊。」方静一脸
犯错的小女人模样,扭捏着摇着我的手臂,迷人的身段,紧紧的靠着我,红扑扑
的小嘴就在我脸部很近的地方轻吐,身上散发的阵阵女人香让我心旌大动,销魂
异常。
「这还差不多!」我有点坏坏的靠近方静的耳边,说道,「不过我要吃的鲍
鱼,要带毛的,而且你才有,你给我吃吗?」
方静俏脸一阵通红,接着她嗔道:「赵波,给你根杆子你就往上爬啊,你这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那鲍鱼你要吃了,就怕你消化不良,肉肠子都要被榨成面条
了。」
「哈哈,狗嘴要能吐出象牙来,我就回去养狗了。还有,我没有胃病,啥东
西都消化得很好,不知道香肠配鲍鱼是不是很美味呢?」我笑嘻嘻的继续逗方静。
「死赵波,你下流,你皮痒了是不是,看我不打你。」方静甩开了我的手,
挥手向我打来,我闪身躲开了。一对奸夫淫妇就在派出所门口打着闹着,暧昧异
常,甚是开心。
这时身后一阵咳嗽声传来,我回头一看是上官云清,身边还有两个人,其中
一个一身警服,警衔明显异于先前我见到的那两个警察,看样子应该是上官云清
所说的陈生所长了。他身边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眼镜,很有
文化的样子,正在和那高级警察说着什么,应该就是上官云清带来的律师吧。
「方经理,好久不见,看你神色很好嘛!不知道你这是到局子里来喝茶呢,
还是有什么公干啊。」上官云清走过来和方静打了个招呼,只是口气好像有些不
善。
方静刚想开口说话,这时一个警察小跑着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来到
方静跟前,对她说道:「这是你的车钥匙,拿好了,车子就在那边。」说完用手
指了一下,引得众人都望了过去,大家都看到了停放在大院一角趴窝的奥迪车,
车身道道刮痕,轮胎干瘪,一副熊样,大家想笑,但碍于方静的面子都没敢笑出
来,只有上官云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上官云清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空中,方静脸上有些不好看。
好一会上官云清才止住了笑,说道:「我听说了方经理的车子被人弄坏了,
开始我还不相信呢。现在坏人多,都是些宵小之徒,方经理以后还是注意点,不
要让那些偷鸡摸狗的笨蛋频频光顾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自己管好了,记清楚了,
自己不要的东西砸了就砸了,可别害人白跑一趟,浪费公共资源不说,冤枉了好
人可就不好了!」说完往我这边狠狠瞪了一眼,我装作没看到的眼睛看向别处。
这上官云清和所里领导这么好,显然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肯定知道事情原来是
方静自摆乌龙,而我也瞎掺合,表面上连我都骂了,其实更多的是对方静恶作剧
连累上我有些不满吧。
方静看了看上官云清,有些疑惑,她还不知道我跟上官云清认识,肯定在想
着上官云清和我是什么关系呢,干嘛说话还要瞪上我一眼?
「上官总经理,您说的是,是我糊涂,没有管好自己的东西,以后还是要提
高些警惕才好。」方静应了一句,也瞪了我一眼。我靠,这又关我什么事,这两
个人怎么都对我上眼睛啊。
那陈生所长听着两人说话,看了我几眼,但没有说什么,对上官云清说了几
句客套话,就要离开。
第三十四章 冰冷美女
这时派出所门外的小巷里传来一阵马力强劲的引擎轰鸣声,远远看到一辆银
灰色的大马力重型机车风驰电掣的飞奔了过来,车子来到众人面前,嘎的一声,
原地一个掉头,停了下来,扬起漫天的灰尘,站在门口的众人纷纷躲避,挥手遮
挡,有几个人还咳了起来。我靠,这是谁这么嚣张啊。好容易灰尘过尽,我定睛
一看,来车是一辆酷到极点的新款宝马S1000RR重型机车,造型雄武,不
怒自威。
车上坐着一个戴着金属色全包头盔,一身黑色皮装打扮的女子。我看不见她
的脸,但紧紧包裹全身的皮衣皮裤怎么也遮挡不住妙曼到极点的身材,一对乳房
凸顶在胸前,两团浑圆的皮质球体光滑鉴亮,即使触摸不到肉球的实体,那因视
见而引起的手感联想仍让人遐想连篇;女子修长的双臂俯伸着,套在细皮长手套
里的小手,显得很纤长,一只正抓着离合,一只轰着油门,柱圆紧绷的大腿把皮
裤撑得满满的,贴包的裤管泛着黝黑细腻的光泽,窄小的裤腿被紧紧包在一双黑
色齐膝的长筒靴子里,尖尖的金属鞋头正扣在档位杆下,弧线高抛的鞋底踩在踏
板上,细长的鞋跟随着引擎的轰鸣震动微微有些抖动。
这样性感酷劲十足的机车辣妹是啥人物啊,竟敢来派出所撒野?我心里想着。
只见那女子关闭了引擎,跨身下车,我才发现那女子比我还要高,她把头盔
脱了下来,一头飘逸的长发随着头盔抽离垂顺了下来,她往后撩了一下遮在脸前
的几缕发丝,一张冰冷脱俗的脸孔现了出来,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全身感到了一
丝寒冷,仿佛周围十米之内气温骤然降了下来,那女子眉目间透出一股勾魂摄魄
的冷峻,幽幽冷冷的目光,看一眼你会觉得如置身冰窖,再看一眼你以为你已经
光着身子呆在南极的极点上了,再多看一眼你能感觉到绝对零度之下的绝对深寒。
世界上怎么有如她这么冷的人呢?我花了好一会才适应了她那冷厉的气质,
再次看她时,发觉一种无以言表的悲郁裹挟着她,几乎就要和她先天冰冷的气质
融为一体,忧郁、冰冷、悲伤、脱俗……我从来没有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身上读
出如此多的感受,我在看她,她也在看着我,她的目光只有我,仿佛天地间只有
我的存在,突然我感觉到那张白如冰雪,透若薄冰的脸,如遇暖春般,轻轻解出
了一条缝隙,一丝红润慢慢的从脖颈下往上渗透了上来,渐渐的整张脸如薄霞映
照般微红了起来,一种深情注入了她黑黑的眼眸里,她竟然噌噌几步扑到了我怀
里,沉重的机车头盔被她甩在身后,我惊异而慌乱,不知所措的看向上官云清,
上官云清一只手对我摇了摇,意思是叫我不要动。
我呆呆站立着,那女子紧紧的抱着我,有些冰冷的脸贴着我的脸,一道泪水
挂出了眼眶,哽咽的几近不可听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你回来了吗?你真的回来了吗……」随着轻轻的话语,她脸上的泪水越聚越多,
顺着我的脸颊,流过脖子打湿了我的衣领。怀里的女子我已经肯定她就是雪馨馨,
虽然我第一次见到她,但我还是感受到了她内心深切的悲苦,我不知道该怎么安
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好受,我默默的把手轻轻的搂上了她还在微微
耸动的身子,任她在我怀里肆意的哭泣。
过了好一会,雪馨馨才抬起头来,脸上泪水潸然,深情款款,她把手套脱了
扔到地上,一双细嫩的小手捧起我的脸,轻轻的抚摸起来,抚摸的手指带着轻微
的颤抖,她对我看了又看,她的唇缓缓的靠了上来,我没有动,她轻轻的一吻,
然后慢慢的离开了。她似有不甘的脱离了我的怀抱,脸上渐渐的又恢复了先前的
冷若冰霜的神情,她说道:「你不是他,我知道你不是他……你真的不是他,但
我还是很高兴,谢谢你的怀抱,谢谢你,是你让我感觉到了他的一丝存在。」
上官云清捡起地上的手套,递给馨馨,用手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水,把她搂在
怀里,说道:「馨馨,可怜的馨馨,不要难过,想开些,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
也应该考虑考虑你今后的生活了,永远的活在过去是没有意义的。我跟你说的事
情,你就答应了吧,试试看,事在人为,也许新的生活就由此开始了也说不定呢。」
「云清姐,谢谢你这么帮我。我答应你,我试试看吧,至少目前我不拒绝他。」
雪馨馨一边说着,一边看了我一眼,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
了,依旧冰冷如前,她离开了上官云清的怀抱,说道:「事情都解决了吗?还需
要我帮什么忙吗?」
「已经没事了,都解决好了。」上官云清说道。
「那我们走吧。」雪馨馨把皮手套重新戴好,捡起地上的头盔,对我说道。
我看向上官云清,她示意我跟着雪馨馨,我迈步跟了过去,我回头看了方静
一眼,她微笑的对我挥了挥手,脸上是鼓励的表情。
雪馨馨已经戴好了头盔坐到了机车上,我也跨上机车坐在她的后面,没敢去
搂她的腰,两只手抓在车鞍上。
「馨馨,记得今晚8点,幽云山庄,你和赵波一起来,不要迟到了。玩得开
心点。」上官云清对着雪馨馨说道。
雪馨馨扭头看了上官云清一眼,没有回答上官云清的提醒,立即发动机车,
挂档上油门,松离合,重型机车如脱缰的野马猛的向前冲去,一阵猛烈的后推力
差点把我从车座上推了下来。我靠,这妞也太猛了吧,不知道后面还有一个人吗?
车子呼啸疾驰而去,远离了众人的视线,穿梭在车来车往的街道上。我不知
道雪馨馨要去哪里,我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雪馨馨没有回答我,我
又问了一次,她也没有吭声,我心里想,这都怎么啊,问也不说线点多了,我的肚子早就饿了,很想找个地方停下来吃东西,但见雪馨馨这样,
我只好忍着。
车子很快开到了一家私人会所门前停了下来。
「下车!」雪馨馨说了一句,我下了车,雪馨馨也熄火下了车,把头盔放在
车鞍上。
我跟随着雪馨馨走进那家会所,门口的咨客看了雪馨馨一眼,点头哈腰的说
道:「雪小姐,欢迎光临!」
我被雪馨馨带进了一间包厢,我打量了一下包厢的陈设很气派。貌似听人说
一些私人会所实行的是会员制的,只招待会员,年费也很贵,不知道这家是不是。
雪馨馨带我来,应该是来吃饭的吧,原来她也知道我肚子饿了。
很快雪馨馨就点好了菜,不久菜就上好了,桌子上满满的摆上了或大或小的
碗碟,只是这碗碟虽多,每一道菜的量也太少了吧,好像一口两口就能吃完,菜
名我也不认识。在准备动筷之前,雪馨馨说道:「以后你和我在一起,在我没有
说话之前,你什么都不要问,我不喜欢别人问我什么什么样。还有,我说什么就
是什么,我的意见就是你的意见,你和我之间不会有不同意见。」
说完也不问我是否同意,随着她一句「吃饭吧!」,她已经拿起小碗吃了起
来,本来我还想说上一句:「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都听你的是吧?」但见她
那样子,我也就省了。
我也拿起碗来埋头吃了起来,只是那菜真的好少啊,我也不管,见什么就夹
什么,味道是很不错,很快眼前的盘子里就没有什么可夹的了,只有一个碟子里
还有一块肉,我的筷子夹了过去,雪馨馨的筷子却比我先到了,那块肉被她夹着
放到自己碗里,我的筷子停在半空,满桌的盘子,我一个也落不下去,悻悻的把
筷子收了回来。我靠,真抠门,第一次请男朋友吃饭,还好意思让菜不够。我才
吃了个半饱,看着空空如也的碗盘,无奈的端起饭碗刨了起来。
吃完那块肉,雪馨馨放下了碗筷,她吃饱了,她吃得很干净,饭碗里一粒米
都没有剩下。我拿过桌子上还剩一半的那一小蛊饭,把汤水都倒了进去,吃了个
精光,感到基本上饱了,也放下了饭碗。
我打了个饱嗝,见桌子上还有一碗浅色的茶水,拿了起来很惬意的一口喝了
下去。对面的雪馨馨看着我把那碗茶喝了下去,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但她没说
什么,她也拿起面前的茶水喝到嘴里,漱了两漱,然后把茶水吐在了旁边的一个
小盆里。我的脑袋里哐当一声响,人差点就要翻到桌子下面去,才记起在一些高
级的地方用餐,貌似会准备有漱口用的茶水,我喝的那口茶不是用来喝的,而是
漱口用的。我靠,玩我啊?
「走吧!」雪馨馨不理我的反应,拿起桌面的手套等物品起身往外走去。我
靠,我还真是碰到了一个变态的小妞啊,哪有这样和人交往的,叫吃就吃,叫走
就走,不让你说话,不让你吃够,怪不得到现在还找不到男人,像她这样地球都
毁灭了,也不会找到吧。我突然发觉答应上官云清是个天大的错误,还不知道以
后会受怎么样的苦呢。
出了包厢后,我的手机响了,是上官云清的电话,我走到一边接听了起来。
上官云清果然很关心我和雪馨馨怎么样了,我把刚才和雪馨馨接触的情况都说了,
上官云清笑了起来,对雪馨馨连饭都没有给我吃饱很是意外,然后她告诉我,雪
馨馨从小都是别人照顾她,基本都没有照顾过什么人,不怎么会关心人,去部队
也多半是为了肖亮才去的,在那里女兵都很金贵,几乎都是在呵护中长大的,而
且雪馨馨小时候还有些自闭症,所以要求我多多忍让些,另外还告诉我这么多年
来我是唯一一个和雪馨馨有肌肤之亲的人,虽然她把我当成肖亮成分居多,但这
是个很好的开端。
我挂了电话和雪馨馨来到二楼,走过几个道口,进了一个宽敞的门厅里,里
面到处都是男男女女的时装,这楼上竟然有个服装部。雪馨馨对一个立在一旁,
长得还蛮秀气的女侍者说道:「给他量一下!」
女侍者拿来皮尺,我抬着双手转了几个圈,让那女侍者上上下下量了一遍,
数据被她记在一张表格里。
「今晚我和他去参加一个酒会,我挑一下衣服,你带他去温泉那边去泡一下。」
雪馨馨接过了那张记有数据的纸,对女侍者说道。
「嗯,雪小姐您请随意。」说完女侍者就带着我离开了服装部。我一边跟着
女侍者,一边想着,嘿,还不错,男朋友去泡温泉,女朋友就在一边忙着为男朋
友挑衣服,还算这小妞有点良心。
很快我就被带到了温泉区,温泉区在一楼,我被另外一个更漂亮的旗袍女子
接替着往里面走去,在一扇木质格条磨砂玻璃的推拉门前,那女子说道:「先生,
泡温泉的地方到了。请进,沐浴的东西都在里边了。请问你需要陪浴吗?」
「陪浴?」我问道。
「先生是第一次来吧,在我们会所的泡温泉,有专业人员陪沐的。」那女子
说道。
「男的女的?」我心想,还有陪浴啊,看来这里也是藏污纳垢之地啊,心下
一阵激动。
「呵呵,先生你要男的就有男的,要女的就是女的。」那女子说道。
靠,这里还提供gay服务啊,我可没有那种爱好。刚想说不要男的来个女
的,突然想到这雪馨馨为什么这么放心我自己来泡温泉呢,是不是想测试我呢?
对,应该就是,就是让我自己来,看我是不是经得起诱惑。想到这一点,我有些
恍然大悟起来,然后坚决的对那女子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泡好了。」
「那先生您慢慢泡,希望你在这里心情愉快,有什么需要请拉一下门后的绳
子,绳子连接的小钟会响,我们会提供您需要的服务。」那女子说完,帮我把门
拉开了。
我走了进去,门被关上了。里面很宽敞,环境优雅,中间是一个用鹅卵石围
成的池子,雾气腾腾的,一面的墙是明亮的落地玻璃,玻璃外有假山有竹子还有
一些我说不出名的植物,大片的植被把道路隔得很远,防止误走的人看到里面的
春光,那设计即精巧又合理。
我很快就脱光了自己,泡到温泉里,真舒服啊,有些热的水刚好是人体能够
忍受的程度,随着时间的推移,水里的热量一丝丝的渗透进身体里,连日来的疲
累仿佛消失了,人变的很慵懒,我学着电影里有钱人的派头,一边拿着一杯红酒,
一边把头靠在池边,喝着泡着,心情舒畅愉快,渐渐的在水蒸气的微醺下和酒精
的作用下,我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一阵敲门声,门外一个女子的声音:「赵先生,馨馨小
姐叫我把衣服给我送来给你,我把它放在门口这给你了。你换下的衣服就放到这
个篮子里,会有人拿去帮你洗的。」
「哦」我应了一声,门口被打开了,两个大篮子被推了进来。温泉我也泡够
了,我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干了,爬出了温泉池子,擦干净了身子,拿起篮子里雪
馨馨送来的衣服,穿了起来,我不知道衣服的牌子,只是觉得料子很软,手感不
错,内裤是白色的,在穿的时候我在想,雪馨馨在挑的时候是不是会联想到我那
东西呢?内裤大小很合适,这更确定了我的想法,心头暗喜。衣服是一套浅灰色
的西装礼服,我从来没有穿这么正式的西装过,还有黑色的领结,只觉得勒在脖
子下很难受,穿好衣服,我对着穿衣镜照了一下,好像还蛮英俊的。不知道今晚
是要参加怎么样的酒会。
我怕雪馨馨等得太久,很快就出来了。出来后询问了一下,才知道雪馨馨也
去泡温泉了,不知道多久才出来,这妮子也真是的,泡温泉,也应该和男朋友一
起泡啊。
我有些无聊,想找个地方抽烟,在外面的休息区几个围着大毛巾肥头大耳的
家伙正在那里抽着烟热烈的聊着什么,我看到自己穿戴齐整,也就没好意思过去
坐下。我决定四处走走看看,我乱走着拐了几个弯,其间有侍者问我需要什么服
务,我都拒绝了,这里我不熟,还是不要闹什么笑话才好。走着走着,我看到两
边都是紧闭的房门的一个走廊尽头,有一扇窗户开了一条缝,旁边还有一个金属
筒子的垃圾桶,这正是一个抽烟绝佳的好场所,于是我走了过去,拿出香烟,点
上,美美的抽了起来,窗户透进来的冷风,让我很享受。
一支烟快抽完了,我听到旁边一扇门门锁转动的声音,门被打开了,出来一
个服务生打扮的人,手上拿着一个空的托盘,他把门轻轻的带上了,看到我,点
头对我问了声好,然后离开了。我烟瘾有点大,摁灭那支烟,我又点上一支,抽
了几口,突然,刚才服务生带上的那扇门自动打开了一条缝,原来那门刚才被带
上的时候用力过轻,卡笋没有真正的卡在锁槽里,门自己弹开了。
我无聊的透过那一丝门缝往里看去,越过一个门厅缕空的窗棂,我看到一个
陌生留着一撮八字胡的年轻男子,正拿着刀叉吃着西餐,我不认识那个八字胡男,
想把头转过去不再看,就在我要移开目光的一瞬间,我看到正嚼着一块牛排的八
字胡男,张开了嘴巴很爽的吐出了一口气,还闭起了眼睛享受了好一会,我有些
奇怪,吃块牛排能有这么爽吗?这样的表情貌似操女人的时候才会有的吧。
八字胡男享受的表情一而再的出现了好几次,我从没有见过吃牛排几乎能吃
出高潮的人,总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的目光往下看去,这一看,整个人几
乎被淫靡的情景勾得的几乎要跳起来。只见小方桌撩起的白色桌布下,一个雪白
的小屁股高高的撅着,前后两块布的黑色裙子一块翻到腰上,一块挂在小腹下,
几乎仅剩两根细线的T子裤把那小屁股分成浑圆挺翘的两瓣,两片有些暗红发黑
的阴唇翻在从中勒进的细布条两边,亮晶晶的两个阴唇环挂在上面,整块屄毛除
净的美穴泛着水亮的光泽,正吧嗒吧嗒的往下滴着水,下面一小滩水渍表明这样
的姿势已经保持有段时间了。
那块屄好像在哪见过,一种熟悉的感觉在脑海里闪过。
桌下的女人,两条裹在黑色丝袜里的大腿配合着弓撅的身子跪撑在地板上,
脚上是两只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丝袜脚掌已经撑脱鞋槽,柔黑的脚后跟半拉子
的吊着,正随着身子的耸动微微晃动,撑挤在三角鞋尖里的脚趾撑得那样的用力,
以至于高跟鞋不时的随着撑势向后滑动,每每高跟鞋几乎要滑出控制范围,又被
那丝袜小脚提拉着归回原位,黑丝轻裹的脚后跟继续轻摆,一切都表明桌下的女
人正帮八字胡男干着极爽的淫事。
我已经明白为什么这个八字胡男吃牛排为什么这么爽了,一边吃牛排,一边
有美女在桌子下口交,那不爽才怪呢。八字胡男一边吃着,一边继续享受口交的
快感,好几次把持不住的停止咀嚼张嘴哼了出声来,极爽的神情溢于言表。
当八字胡男把碟子里的牛排差不多吃完的时候,那女子从桌子下钻了出来,
站了起来,她面朝门口,我吃了一惊,那女人竟是紫月。
只见她头戴着一顶警察用的黑色大檐帽,正中一个大大的美式警徽非常显眼,
上身是一件浅蓝色短至乳房下沿的警式短袖衬衣,露出一大片腰肢,美妙的曲线
引人遐思,粉颈上系着一根长长的斜纹男士领带,一直垂挂到小腹上,小细腰上
一根拇指粗细的金色腰链穿挂着两片短短的黑布就是裙子了,脚上黑丝轻裹,脚
掌弓撑在黑色的高跟鞋里,手上戴着一双黑色过肘的长皮手套,一手握着一根黑
色的警拐,在另一手手掌上轻轻拍打着,尖下巴的瓜子脸被一副深黑色的墨镜遮
了大半,只露出了挂着一只鼻环的挺直鼻子,还有挂着一丝若有若无冷酷浅笑的
黑色嘴唇。
紫月浑身散发着一种无穷无尽的终极欲望,妖艳、冷酷、性感,邪恶、淫荡、
暴力……诸多感觉交织在一起,看得我下体硬直难当,几乎就要掏出胯下武器,
套弄着激射当场。我靠,还玩制服诱惑!
第三十五章 紫月的隐情
紫月拿着警拐一边敲打着,一边绕到八字胡男身后,说道:「先生,您被逮
捕了。」说完,她俯着身子从后面探过头来,一只手捏着八字胡男的下巴,伸出
舌头在他脸颊上舔了一下。
「请问警察小姐,我犯了什么罪吗?」八字胡男放下刀叉说道,声音有点低
沉。
「亲爱的王先生,逮捕您的罪名是私藏枪械。」紫月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舔
着八字胡男。
「亲爱的警察小姐,本人是一等良民,身上连小刀都没带,也没有携带任何
枪支,这私藏枪械从何说起?」八字胡男也伸出舌头和紫月的舌头舔在一起,两
根舌头伸在嘴巴外,你撩我拨,好不快活。
紫月一边逢迎着八字胡男的舌撩,一边把那餐桌轻轻横拉到旁边,这餐桌四
脚都有轮子,很轻易就被拉到了一边。
正如我所料,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的八字胡男,一根红黑粗大的阴茎正斗志
昂扬的挺直在胯间,一柱擎天的钻出裤裆的开口处,龟头有点大,枪杆粗长,暴
暴的青筋盘绕着,果然是身怀巨物之人。
两人来回舔了好几次,紫月墨镜下的嘴角酷然浅笑,放下手中警拐,她走到
八字胡男身前,两脚叉开站直了,黑色手套的手抓住了那根巨物,身子向前探弯
了下去,短短的裙子后摆随势挂上了翘臀之上,那张屄又再次暴露了出来,津津
闪亮,两个阴唇环微晃,几道长流的淫水流过裸露的雪白大腿,浸过丝袜更深黑
色的弹力巾往下流去,一直流到膝弯内侧才渐渐势颓的止住了。
透过紫月淫靡的胯间,八字胡男的阴茎被紫月抓在手里,缓缓的被套弄着。
紫月说道:「先生,您说您没有携带枪支,这又是什么呢?」她两根手指捏住阴
茎的龟头,摆摇了一下阴茎,一根手指在龟头顶端勾刮了一下,继续说道:「根
据目测,您所携带的是大威力火炮,罪加一等,请随我回去接受调查。」
「你一会儿说我带的是枪,一会儿又说我带的是炮,据我所知,枪和炮是有
区别的。」八字胡男淫笑着,一只手摸向紫月的胸说道,「紫月小姐,您能说明
一下我所带的是枪还是炮呢?」
「呵呵,是枪还是炮?我要进一步检查才能判断。」紫月笑了起来,两根手
指圈箍着阴茎,从根部箍推到龟头下沿,一堆卷缩的包皮被推着半包住了龟头,
随着圈箍的手指往下拉去,龟头又完全裸露了出来。
紫月从嘴巴里吐出了一长条的唾液,准确的挂流到了龟头上,唾液泛着细细
的泡沫,她伸出手掌把那团唾沫在龟头上抹开了,张开黑黑的嘴唇包了上去,随
着下压的唇势,口水顺着阴茎长杆缓缓流下,嘴唇缓进徐行,几乎推到了阴茎的
根部,我听到紫月喉咙发出稀里哗啦的响声,她微张嘴唇艰难的透了口气,继续
包裹着阴茎,费劲的又推进了几毫米,整个阴茎没根进入到紫月的口腔里,从那
深入的程度我相信龟头已经顶到了她的喉咙里。
八字胡男爽得双目圆睁,两只手按压着紫月的头部,让紫月进入得更深。从
我这边看去,紫月整张脸就像是埋进一团杂乱的阴毛里,下边挂着两粒硕大的卵
蛋,口腔里大量的唾液流了出来,很快穿过浓密的阴毛,顺着阴囊滴到了地板上。
紫月抓住了那垂挂的两个卵蛋,企图把它们都塞到嘴巴里,但她失败了,只堪堪
的咬住了半个卵蛋,另外一个却怎么也塞不进去了。
紫月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深喉姿势,黑色丝袜大腿叉开的胯间,出现了一幅极
度淫荡的口交画面:一个男人的粗长阴茎整根隐没在一个女人的嘴里,半个卵蛋
也被含着,一个卵蛋则蹦挂在嘴角,乱糟糟的一团阴毛围着女人的嘴。
我知道紫月这样的深喉口交支持不了多久,窒息的感觉会让她很快吐出阴茎。
这紫月果然是个中老手,一直含着阴茎,咬着半个卵蛋,坚持了差不多一分钟,
才飞快的吐了出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乱七八糟的唾沫流线挂出了口腔外,紫
月喘了几口气,不理会满嘴长流的口水,又把那龟头含住了,两手并用,轮流的
上下推挤套弄着阴茎,八字胡男爽得几乎就要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紫月不再深喉,左右旋转头部用力绞吸着龟头,同时双手有力的扭转着阴茎
长杆,嘴巴用力的吮吸着,腮帮子深陷,发出了老大一片响声。
房间里的灯光黯淡,一个警察装扮的女人,就这样劈叉着双腿,俯着身子帮
一个男人口交,女人下体已经泛滥成灾,随着微微抖动的大腿,那阴户中的淫水
也前后滴溅。里面的男女玩得火爆异常,而另一个盛装打扮的男人,正欲火难填
的在门外偷窥着,专注的眼珠子几乎就要掉出眼眶外。
紫月玩了好一会才吐出了阴茎,水淋淋的阴茎,龟头处因过度充血泛出一层
深红浅紫的光泽,在灯光的照耀下愈发变得狰狞起来。紫月手握着那根阴茎,左
摇摇,右摆摆,说道:「王先生,经过我的检查,您这把武器应该称做炮,口径
超过了20毫米,长度25厘米以上,携带两个大弹仓,弹药数不明。您还有什
么话要说吗?」
「呵呵,美丽的警察小姐,既然我携带巨炮,我还怕警察吗?」八字胡男说
完,起身一把把紫月抱在怀里,身体紧紧的贴着紫月,长长的阴茎随着身体的贴
合,从紫月的两股间探了出来。紫月笑嘻嘻的夹紧了双腿,一只手反手抓住了那
探出的龟头,轻轻的揉搓着,说道:「先生,您的巨炮现在在我双腿之间,在我
的手掌里,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难道就不怕我直接把它没收了吗?」
「是吗?那就要看你用什么来没收了!」八字胡男狞笑,一只手搂着紫月的
腰,伸出舌头从脖子下一直舔到紫月的脸上。他的大手解开了短衬衣的扣子,包
裹在白色胸罩里的玉乳半露着显了出来,大手继续从双乳间掏了进去,一个下压,
胸罩被撑了下来,两只粉嫩的淑乳完全暴露了出来,从乳头勃起的程度可以看出,
此时的紫月异常兴奋。八字胡男的头埋进双乳间,推挤着乳房,把乳头含到嘴里,
一阵的吮吸,紫月发出了哦哦的轻吟,乳头勃起得更硬了,乳晕的颜色也由红色
变成了更深的红黑色。
紫月把伸在后面的手收了回来,从两人紧贴的跨间探了进去,抓住了那根阴
茎,一遍一遍的从根部向龟头撸去,粗大的器官让我想到牛或马的,真他妈的大。
八字胡男的兽性被彻底激发了出来,他喊道:「警察是吗?想不到美丽的紫月小
姐还是个警察啊?要没收我的武器就来吧,我他妈的天生就是要干警察的!要逮
捕我,看看我小钢炮答不答应!」
随着八字胡男的一声吼叫,紫月被推着放翻在身后的餐桌上,八字胡男利索
的解下了自己的裤带,裤子顺滑的褪落到脚踝上,一把拉开紫月小小的T字裤子,
双臂高抬着紫月的双腿,硕长的阴茎长驱直入,插到了紫月的阴道里,用力的抽
插了起来,嘴上哼哼着:「干死你,干死你这臭警察,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照样
干死你,干死你,干死你,我他妈的就是要干死你!」
随着八字胡男有力的抽插,餐桌上的紫月发出了舒爽的笑声,两只戴着手套
的手勾搂着八字胡男的脖子,下体两条长长的丝袜大腿大大的张开着,挂在八字
胡男的手臂上,不时的扭着屁股,调整阴道的位置,尽力迎合着八字胡男的抽插,
阴茎每次深入抽出,都带给紫月极大的快感,大大的墨镜下,苍白的半张脸淫荡
无比,兴奋得都有些扭曲变形起来。
房间里抽插的声音,餐桌摇晃的声音,以及八字胡男不时调整脚步,皮鞋敲
击地板发出的声音,响成一片。餐桌上一个盘子随着桌面剧烈的抖动,渐渐的挪
到了桌子边,啪的一声掉落地上,四分五裂。我靠,干得还真火爆。
站在门外越看越激动的我,不知怎么的,心里却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难受,
那难受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我尽力的回忆着上次操紫月的感觉,很多我都想不起
来了,只觉得那时候的我既冲动又意乱情迷,头脑好像还一团糟,有些臭的卫生
间里,灯光昏黄,紫月被我像挂在墙上的母猴标本一样顶在墙上,我用尽全力的
狂插暴干,一如眼前的这个八字胡男,我看不出我和这个男人有什么区别,除了
兽性还是兽性,紫月都是我们共同宣泄的战场,阴软的潮道里同样都是粗大的阴
茎,同样有力的抽插。对于紫月来说,我们只是她的客户,给她极乐高潮的同时,
给付金钱的客户。
我有些失落,有些茫然。当我再次望进房间里时,紫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侧
着身子,一条大腿站直了,一条大腿反挂在八字胡男的肩膀上,两只手撑着沙发,
八字胡男从身后,一只手扶着她的大腿,阴茎插在肛门里,甩着臀部,不停的抽
插着。八字胡男另一只手拿着黑黑的警拐插到了紫月的阴道里,阴茎在肛门往复
抽动的同时,警拐也不停的在阴道里捅进捅出,不时的还撩弄着阴道口外,阴唇
上翻然垂挂的两个阴唇环,紫月阴道里旋流而出的淫液,一直流到了警拐的中部
才慢慢的滴落下来,在地板上形成了很明显的一滩液水。
两个洞同时被插入,显然让紫月得到了极大的快感,胸前垂挂的领带不停的
翻飞摆动,挂在八字胡男肩膀上的大腿也的不停抖晃着,脚上一直提撩着的高跟
鞋终于在剧烈的运动中,掉落了下来,发出啪的一声响,打了个滚,侧翻在那只
站立的高跟鞋旁,肩膀上包裹在薄薄丝袜里的小脚丫子整个裸露了出来,紧接着
回勾绷直了,啊的一声,紫月发出了极爽的淫叫,她来了一次明显的高潮。
八字胡男保持这样姿势暴操着紫月,那娴熟的动作,让我知道八字胡男也是
个淫场老手,紫月只不过是他众多淫乐对象其中的一个。房间里的双洞暴操淫戏
继续着,我下体已经硬绷难当。
过了好一会,八字胡男感到有些累了,他坐回沙发上,紫月面对门口,一边
撸弄阴茎,一边捋了捋自己的肛门,然后扶着阴茎,缓缓的把阴茎插回肛门里,
前摇后摆的研磨起阴茎来。我看得出紫月正竭尽全力的侍候着八字胡男,那专注
和仔细的程度貌似超出了一般性服务的范畴。难道这八字胡男和紫月有着怎样不
一般的关系吗?我的心有些冷了起来。
紫月跨着双腿,两只黑色丝袜小脚撑着地板,身子不停的抬起坐下,粗大的
阴茎在肛门处时隐时现。紫月不时的伸出手来,去掰弄那肉头翻挤的阴道口,在
阴蒂上不停的摩擦刺激着,后来欲火难填的她把四根手指都挖到了阴道里,大拇
指按压在阴埠上,用力的向外掰翻阴道,想把阴道里糜烂的内肉都翻出阴道外,
阴道里不停不断涌流而出的淫水,顺着残乱破败的肉褶,如滴挂的水帘子,滴滴
答答的滴落在地板上,逐渐扩大的那滩液水,很快就润湿了轻轻挪动的丝袜脚掌。
房间里灯光映照,紫月大檐帽下墨镜半遮的脸,黑黑的嘴角,冷酷的微笑,
我分明看到了一个最淫邪的紫月,就像是欣然的反面一样,一下搅乱了我的心。
我攥着拳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难道我就只会用拳头处理问题吗?内心深
处传来一股无力感。我呆呆看着紫月一直把事办完,我突然没有了意料中的那种
冲动,也没有热血上涌的感觉,完全没有了那晚想揍人的冲动。
八字胡男握着粗大的阴茎,对着紫月仰抬的脸射出了一股股浓重的精液,精
液很多,射到了紫月的额头上,墨镜的镜片上,鼻子上,嘴唇上,还有长长伸出
的舌头上,很快紫月的脸就浆然模糊了起来,额头上那几股精液缓缓往眼眶流去,
消失在黑黑的墨镜后面,墨镜上的精液也垂挂了下来,滴在脸颊上,顺着下巴,
滴了下去,胸前长长的男士领带上也沾上了白色的精液。
紫月用手刮了刮脸上的精液,把它们都送到嘴里,吐咽了下去;她摘下了黑
黑的墨镜,用舌头去舔镜片上的精液。我看到紫月的眼窝里,眉毛上,睫毛上都
是团状如浆糊般的精液,那双乳白模糊的眼睛,我却分明看到了她开心和满足的
笑意,是那晚我和她在卫生间里大战未曾有过的目光。
紫月把墨镜放在沙发上,很利落很仔细的清理完八字胡男阴茎上的精液,站
起身来,和那八字胡男吻了几下,很温柔的对他说:「江涛哥,先去洗个澡吧。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已经放好洗澡水了,我收拾一下,然后和你一起洗好不好,
我帮你擦背……」
紫月的话没有说完,那八字胡男突然扬手「啪」一声响,一个大巴掌打到了
紫月的脸上,紫月猝不及防的被那一巴掌打得跌坐地上,大檐帽咕噜噜的滚到一
边,先前藏在帽子里长发散了出来。紫月一只手捂住那被打的半边脸上,眼眶里
噙着泪水,神情从先前的开心快乐倏地转成黯淡哀伤。
我靠,这畜生爽完了还打女人!我热血突然一阵翻涌上来,几乎就要冲进房
间,这家伙真他妈不是东西。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反复的响着:「不关你的事,和
你没关系,她不值得你这样,别再惹事……」我握着拳头,长喘了几口气,费了
好大的劲才压抑住了自己的冲动。
八字胡男指着紫月说道:「婊子!不要哥哥妹妹的,江涛哥是你叫的吗?警
告你很多次了,不要在我身上存在幻想,虽然是你治疗好了我的阳痿,但我已经
报答过你了,你父亲没有被判死刑,就是我对你的报答。你现在是个婊子,知道
吗?是婊子!你以为对一个婊子我还会有感情吗?」
八字胡男俯下身子,叉着腰,脸在离紫月很近的地方,跨下还未软下去的阴
茎轻轻晃动着。他继续说道:「不要以为侍候我爽了,侍候我高兴了,就能回到
从前,我劝你还是乖乖拿上一笔钱,然后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找个人嫁了吧,
这对你对我都好。」
「江涛哥,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让我离开你身边……」
「不许你再叫!」八字胡男暴喝了起来。
「……好,我不叫!王总,不……还是叫你江涛吧,你不记得,为了治疗你
的病我才这样的吗?那时候你的病没有好的时候,你说你喜欢看我穿着制服扮演
不同的角色。我换了很多种制服,尽量的去模仿她们,但你的病还是没有好,后
来在街上你看到了一个妓女,你说你有感觉,于是我就扮妓女,你说我不是真正
的妓女还是没有感觉,为了你,我去体验妓女的生活,去做真正的妓女。后来我
叫来一个嫖客,在你面前忍着恶心和那嫖客上了床,你才有了感觉,从那以后你
的病才慢慢的好了起来。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紫月带着哭腔说道,泪水吧
嗒吧嗒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紫月继续说道:「在这之前你说你爱我,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你说你给不了
我性生活,为了让我幸福,让我离开你,但我其实都不在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为了你我甘于下贱的去当妓女,千方百计的帮你治病,为什
么你的病好了,你就变了?你告诉我,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父亲进了监狱,你
就不要我了吗?是不是这样的?我父亲有权有势的时候,帮你父亲王仁天赚了多
少钱,你们家现在有今天难道就没有一点我爸的功劳吗?而他又是怎么进的监狱,
你自己清楚!」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是的,我就是嫌弃你家现在无权无势了,怎么了,
以我今天的身份,怎么能和你这个肮脏的妓女在一起呢?知不知道女人和男人不
同,女人脏了就永远都是脏的,再也翻身不了了,男人再怎么着,擦干净了照样
是闪闪发光的钻石。你就接受你是妓女的命运吧!你父亲是帮过我们家,但他进
监狱不都是因为我们家,没有我们家,他那条命也就没有了,我们家不欠你们家
什么,你治好我的病,我很感激你,我可以给你钱,一百万,五百万,甚至上千
万,我都给你,但是你就是不要,说什么我和你的关系不能谈钱,不是钱能够衡
量的,你傻啊,你是不是脑袋少了根筋啊,这个年代,有钱就是大爷,给你你不
要,自甘堕落!你还是继续当你的妓女去吧。」
王江涛挥了挥手,从沙发上掏出一个公文包,把里面的钱都掏了出来,足有
两三万的样子,一把向紫月扔去,说道:「这些钱你拿着,是你应该得的报酬,
足够你半年不用接客了,不要说我没有照顾你。」
我看到满屋子飞舞的钞票下,紫月的脸上一片死灰,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
止住了,眼睛里一片空洞。
「在我出来之前,我不希望看到你,你走吧。」王江涛转身走了,进了卫生
间里,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了,不久里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
紫月呆呆的望着卫生间紧闭的门,黑黑的眼眸里冒出了仇恨的目光,那目光
仿佛要把整个屋子都烧个干净似的,但那目光很快又消失了,紫月颓然的趴在地
上,又呜呜的哭了起来,那耸动的双肩表明她是那么的伤心。
过了好一会紫月才停住了哭泣,站了起来,她把地上的东西都收拾好,换了
一套内衣,穿上一件连长裙,套上外套,穿好靴子,把高跟鞋和警察制服等衣物
放进了一个小巧的旅行皮箱里。然后她走到屋子的一个角落,拿了一样东西。我
看了一下,她手里拿的东西是一个摄像头。难道紫月把刚才的情景都拍了下来,
她要干什么?
紫月把那摄像头长长的导线收好,把它装进先前的那个的箱子里,拉开箱子
的长杆,拖在地上,毫不理会满地的钞票,朝门口走来。我赶在她出门前,飞快
的离开了那个走廊。我躲在暗处,目送着紫月离开,紫月目光呆滞,如行尸走肉
般消失在会所的门口。我的心乱纷纷的,五味杂陈,好像憋着一团火,却又无处
发泄,好容易在一次次不关我事的自我告诫中才稍稍平定了心情。